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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福晉,你這是做什麼?&rdo;眾目睽睽之下,烏喇那拉氏這般失體統,胤禛的臉頓時沉下去。
蘇涼見狀決定火上澆油,她連忙在旁磕頭:&ldo;都是奴婢不好,考慮得不周到,求主子和爺恕罪!&rdo;二人僵持,誰也不說話,蘇涼便真槍實彈的猛磕,棗兒在旁適時流出淚來,聲音不大不小嗚咽道:&ldo;主子流血了!&rdo;
胤禛與烏喇那拉氏望去,瞧見蘇涼額頭上滲出血來,鮮紅一片,分外扎眼。胤禛皺眉道:&ldo;還不拉住你主子!&rdo;棗兒、桂兒連忙去架住蘇涼,烏喇那拉氏見胤禛如此關懷側福晉,自覺傷心,就癱坐在椅子上嗚嗚的哭。
蘇涼索性把戲做全,掙了丫頭們的手,膝行兩步跪在烏喇那拉氏腳底,流淚道:&ldo;都是奴婢不好,惹得主子傷心,奴婢罪該萬死!&rdo;烏喇那拉氏理也不理她,只顧自己傷心。
胤禛在旁冷眼見側福晉如此開明懂事,想她自進府來時時處處謹慎小心,事事以烏喇那拉氏為尊,今日只是因為請安來晚,就被這樣糟踐,再看烏喇那拉氏就有些面目可憎了。原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料到背地裡這般磋磨人,實在不是個賢惠的。胤禛道:&ldo;她既然受了傷,這幾日就免了上院的定省吧。&rdo;烏喇那拉氏狠狠擰著帕子,卻也不敢駁。胤禛又對棗兒道:&ldo;扶你們主子回鯉院好生歇著,再叫個太醫來瞧瞧。&rdo;
眾人散去,烏喇那拉氏呆呆坐在椅子上發怔,墨蘭嘆道:&ldo;主子這是何苦來!只為爭一口閒氣,連爺都得罪去了!&rdo;烏喇那拉氏越想越怒,搖頭道:&ldo;我只恨自己是個瞎子,全被李氏這個賤人騙了!&rdo;墨蘭見她糊塗,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暗自嘀咕,明明天天背地嘲笑側福晉不通風月,如今人家才一出手,你自己就吃醋吃得冒天,全不像個嫡妻正室的模樣,今天這場爭鬧,守著爺,裡子面子全讓側福晉賺了。
回了鯉院,胤禛親眼瞧著蘇涼喝了一碗安神湯,又安撫了幾句才走。蓮子溜進來,把午飯時翠兒給的情報一一跟蘇涼匯報了。原來墨蘭前些日子出錢買通了鯉院的一個雜役老媽子,早上眾人收拾狼犺的炕桌兒時被她知道了屋子裡的事兒,就拿著這新鮮料去萬福堂討好;還有烏雅氏大清早就等在萬福堂裡,見側福晉沒去定省,對著福晉好一頓教唆,言辭不堪,不能回主子的。蘇涼半掖了一個狼皮靠枕坐著,聽蓮子一番話,便對棗兒道:&ldo;萬福堂裡準備使喚的春/藥都是墨蘭給她找的吧?&rdo;棗兒回道:&ldo;是。&rdo;
烏喇那拉氏存有春/藥的事情是棗兒先發現的。她年前出府歇假,順便到處逛逛光景,某一日在北新橋十字路口的同濟堂藥店忽地瞧見墨蘭鬼鬼祟祟進去抓藥。她當即躲起來,等墨蘭走了才進去,直接拿了一錠銀子給老闆,說要配一副同剛才姐姐一樣的藥,那老闆明知不妥,卻見利忘義,況且又不需要重開藥方,就給她也配了一副。
棗兒拿了油紙包,回了家塞給老孃銀子叫拿去給街對面的藥堂問問大夫說是什麼藥,又求人家錄出方子來。老孃半晌回來偷偷道,大夫說道是房中用的耍子藥。棗兒這才明白,墨蘭竟是配了春/藥。因怕走漏風聲,她忙把紙包裡的藥全碾了渣滓遠遠倒掉,又把方子偷偷掖在身上。回了四貝勒府,背地裡一五一十告訴給蘇涼,又讓拿著藥方去石碑衚衕找了老宋。隔了兩日,許濟榮也回話說,是春/藥,需摻在黃酒裡一同熱熱的吃下去才能有功效。
蘇涼閉目道:&ldo;墨蘭這個把柄落在我們手裡,先不必輕舉妄動,將來總會有用到的時候。她買通的那個婆子也暫且留著,以後有事背著她就行,省的萬福堂生疑。&rdo;棗兒點頭,又道:&ldo;那烏雅氏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