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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會那些紫薇鬥算之術了?你不是誆為兄的吧?”
李賀笑道:“當然不是誆你,長吉什麼時候騙過人?我精於易術,能看出人的前世來生。以前持才傲物,不肯向世俗低頭。才秘而不宣。如今明白人生至理,索性不再藏拙。下賢兄要是信得過小弟,長吉為你點撥一二。”
不料,沈亞之卻搖手道:“就算你能預知未來,為兄也不想知道。對任何事務都已經預知,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意趣?多年苦讀,就為赴試之事。就算再次落第,為兄也無怨無悔。起碼透過赴考,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日後再勤加補之。長吉不可自入誤區,耽誤人生大好時光。”
李賀沒料到沈亞之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地愣怔了。
我能看透別人的前世今生,卻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歷練人世,卻不知道自己魂歸何處。人生的走向,一切皆憑自己心志所導。凡人都不願意為將來煩惱,勇敢去闖。我又何必庸人自擾、步步謹慎呢?難道這就是我到人世間的真正用意?想明白記憶中讖語,微微而笑。
“下賢兄睿智明達,長吉不及也。適才的話,就當長吉沒說。喝茶、喝茶。”
李賀的神情沒逃過沈亞之的眼睛。見他由愣怔到迷茫,漸趨於清明。又見他虛心認可自己的話,以為他被自己說服,正暗自心喜。來不及喝茶,也顧不上謙辭。
忙道:“既如此,你何不收拾行囊,隨為兄去闖闖?也算不辜負多年的寒窗苦讀。”
李賀笑道:“下賢兄不必為小弟著急。你儘管先行一步,長吉還有未盡之事需要處置。待萬事無憂,長吉自會去洛陽拜會韓公。”
說著拱手站起來,不顧瞠目結舌的沈亞之,來到院外的廚房。
對正在灶下忙活的大嫂笑道:“大嫂,午膳就為客人做紅燒狍肉吧!我為大嫂添柴。”
竇氏忙道:“二弟魔怔了。君子遠庖廚,你一個讀書人,如何能做婦人之事。陪客人要緊,下廚嫂子我一人足夠。”
李賀卻沒聽竇氏的話,隨手拿起竇氏準備的菜蔬摘了起來。
邊笑道:“君子也是人,也要衣食住行。如不能自食其力,還稱什麼君子。長吉既然要從齊家做起,自是事事都需親勞。嫂子勿需勸我,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成算。”
見李賀態度堅決,竇氏也沒再硬勸,叔嫂倆在廚房忙活起待客的午飯。
沈亞之在正堂內又一次站起來,對老太太拱手深鞠道:“老夫人,兩年未見,長吉的性情怎地變得如此隨性。這可不符儒家教導啊!您老人家無論如何要勸誡於他。韓公已經在為他鋪路,就此放棄,不說有屈自身之才,也有負韓公厚望。實在是暴殄天物。”
鄭老太太起身扶起沈亞之,從容說道:“既然二郎已有成算,老身也不便多言。就由他去吧!仕途艱險,對二郎來說,放棄未必不是幸事。老身雖見識不多,卻也知道平安才是福。其他的不作奢望。賢侄不必苦勸。”
李大郎急道:“母親,二郎年少才高,平白放棄,豈不可惜。就是父親地下有知,也必不會同意的。”
老太太深深地凝視長子,意味深長道:“大郎,為娘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你昨日歸家時,沒親身經歷長吉差點西去的切身之痛。為娘與你父親聚少離多,到最終仍沒能相伴終老。臨到老來,實不想再受生離之苦。望子成龍,是天下父母的心願。為娘也希望長吉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樹。但人生在世,處事皆憑自己心意。長吉既然不願在這條路走下去。作為母親長兄,不應逼迫他為家人宦海奔波。你切不可在他面前流露出殷切之意,一切隨遇而安。知道嗎?”
母親的語氣漸趨嚴肅,讓李大郎忙躬身稱命。
沈亞之仍不死心,還欲出言相勸。卻被老太太揮手止住,問起他的家事及來路見聞。沈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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