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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需要靜養兩個時辰。我去採些藥來,服後即可離去。”
李賀說完在靜元禪師的胸口連點幾下,封住血脈。隨即就出了房間,到院子裡對眾鄉親團團一拱手。
“今日眾鄉親能登門探望,李二郎感激不盡。他日眾鄉親如需相助,千萬別與我客氣。我除了讀書之外,稍通岐黃之術。如有病痛,不便就醫,不妨找二郎問診。我這就採藥為靜元大師醫治,就不奉陪各位了。”
說完就拎起準備好的籮筐和鋤頭,拿下晾衣繩上的汗巾,就出門而去。
他的謙辭和悅,令眾鄉親無不唯唯。
自幼曾和他玩耍的王二牛,忙追到門口道:“二郎,你知道在哪能找到藥嗎?我帶你去吧!”
“不用,我找得到。”
聲音遠遠地傳來,李賀的人已經不見蹤跡。只聞深巷中狗吠的聲音。
竇氏忙倒了兩碗白水,讓丈夫李大郎端進屋,送給陪著靜元禪師的兩個小沙彌。
出來時,李大郎小聲道:“已經睡著了。”
眾鄉親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都小了許多。
王四嬸對鄭老太太小聲問道:“老太太,二郎啥時學了醫術?”
“書中學識包羅永珍,二郎自幼研讀。會些岐黃之術也不稀奇。這狍子還是他昨夜上山抓得呢!”鄭老太太笑道。
啊!他一個文弱書生,如何能上山打獵?要說不信,手裡還拎著人家給的狍子肉。
眾人詫異之際,王二牛咋呼道:“二郎腳程真是太快了,跟陣風似的。我前腳到門口,他已經去了半里地了。這麼好的身手,抓個狍子還不容易?”
說著對老太太施了一禮,問道:“老太太,二郎有這麼好的身手,怎麼以前不見他顯露呢?”
眾鄉親都知道鄭老太太出身顯貴,非同一般鄉間老嫗可比。對她都極為禮貌周到,王二牛尤其如此。
鄭老太太笑道:“你們沒讀過書,不知道儒家道理。書中講究君子要謙遜內斂,形不外露。二郎以前一心只為功名,這些旁枝末節反倒丟到一邊。如今大病一場,萬事都看開了。索性就不再藏拙。昨晚我們娘幾個,也被他嚇得不輕。二郎不是個輕浮之人,他既說能行醫問診,自是成竹在胸。以後你們身體有何不妥,儘可找他醫治。千萬別硬撐著。”
鄭老太太文縐縐的一大段話,說的眾人一知半解。都唯唯稱是。
雖惦記著李二郎如何醫治老和尚,但不好長時間在李家打攪。一時眾人都紛紛道謝告退。只有王二牛還留在李家,陪著李大郎閒聊。
卻說李賀進入西山,沿著山間小徑一路向南。直奔高出雲表的孤峰。到了無路可行的山崖下,身體幾個蹤躍,就攀到孤峰的懸崖上。麻利地從懸崖峭壁上採下羅布麻葉、靈芝、鉤藤等所需藥材。
上到懸崖又進入峰頂密林,尋找天麻、黃精、葛根等珍貴藥物。正在用小鋤挖掘石縫下的天麻,就聞到一陣腥風。
順著風向一望,就見一條花斑巨蟒,正盤踞在五六丈遠的古樹上。信子絲絲做響,兩眼冒著綠光。
李賀一看就樂了,笑道:“五百年的修煉還沒成人形,你是怎麼煉的?過來。”
說來也怪,那蛇似是聽懂他的話。乖乖地下樹,蜿蜒而來,到了近前盤起身子。高昂起頭,仍吐著信子。頸部扭動之間,憨態可掬。
李賀審視著花斑蟒蛇,沉吟道:“想必你不明白為什麼過了幻化期,仍沒能修煉成形。那是因為你四十七年前,吞噬了路過的一個回家探母的兵卒,犯了天怒。儘管你又蹉跎了三十年的光陰,仍無法再進一步。實是被本山山神下了桎梏。”
花斑蟒蛇似是很憤怒,晃動一會腦袋,絲絲地吐著信子。又很快沮喪起來,高昂的頭垂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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