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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說得多錯得多，既然不想讓她太難過，那就讓她什麼也不知道好了，這麼想著，雷洛很快拉開車門，微笑著對蘇戀說：“好了，快上車吧！讓別人久等也不好。”

“嗯！那就謝謝你了學長。”

“你我之間，還用謝麼？”

“要的。”

“……”

如此謙遜的客套話，聽到別人的耳中，或者是尊重，可聽到雷洛的耳中，卻只是傷心。抿了唇，仍舊只是淡淡的笑，但笑過之後，雷洛的心頭，卻空餘一陣陣長長的嘆息。他不再說話，只一邁長腿也上了車，然後，很快便發動起車子，朝著蘇戀所給的目的地開去。

***

斜倚在會議室的入口，慕希雅自宣佈生病以來，第一次光鮮靚麗地出現在公眾面前，卻是直接來到了凌雲總部的大樓裡。她看著宋天銘，唇角掛著似有無若的笑，也不說話，只那樣一瞬不眨地盯著他看。終於，宋天銘也繃不住臉了，對身後的員工說了一句：“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就來。”

員工們或是好奇，或是猜疑地看了慕希雅一眼，魚貫而入，只是，一個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後，卻還都伸著脖子看著會議室外的動向。宋天銘淡淡帶上會議室的門，也不看慕希雅臉，只是率先邁開步子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一步，遇上迎面而來的大少，宋天銘對他略一點頭，沒有開口，兩人已用眼神開始交流。

“大哥，會議室那邊交給你了。”

“好好處理。”

“我一會就過來。”

“快一點。”

交流完畢，宋天銘繼續向前走，慕希雅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她今天的妝容很精緻，在看向大少時，還露出一臉無害的笑意，只可惜，大少頭也沒扭，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走向了會議室。慕希雅臉上的笑意終於僵在了那裡，一轉眸，雙眼中恨意暴漲。

進到辦公室，宋天銘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後，他才悠然坐到了她的對面，不算瀟灑地燃起了一隻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不怎麼耐煩地問：“找我什麼事？”

“我要去個地方，想請你送送我。”

慕希雅今天穿了一件玫紅色的小禮服，因為天氣的原因，外面又加了一件白色的小外套，看上去嫵媚而誘人，就如同盛放中的玫瑰花，絲毫沒有萎敗的氣息。如果不是曾親自陪她去醫院，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醫生說過她的病，或者，就連宋天銘也看不出來，眼前的女人，其實是個絕症症人。

或者，說絕症還為時太早，畢竟，醫生也提到過，如果恢復得好，保養得當，她的病手術時處理得好的話，說不定也有治癒的希望，只是現在看來，她的心，遠比她的身體病得要更重。

指尖的菸絲飄搖，宋天銘淡淡看了一眼她的臉，問：“就這？”

“就這。”

順手將只吸了一半的煙掐滅，宋天銘很爽快地說：“行，我會安排司機送你過去。”

慕希雅臉上的笑意，有如玻璃般碎裂成片，原本告誡過自己不許傷心的警告還猶似在耳邊，可她卻再也鎮定不起來：“司機？我以為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宋天銘不以為意，只是很淡漠道：“我明白，所以，會給你安排個比較實在的司機，也不會隨便洩露你的行蹤。”

有些事情，不是真的明白才叫明白，而有些事情，說不明白的才叫明白，他自然是知道慕希雅的用意的，只是，這個時候，就算還關心著她的身體，他卻想要保持最遠的距離。不想讓蘇戀誤會，更不想讓蘇戀難過，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送她，而且，以後也不會了。

“看來，你是真的明白，只不過是在裝糊塗。”十多年的相處，他了解慕希雅，慕希雅也同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