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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舒意嘿嘿笑，說：「活著不好嗎？」

葉南初也笑著搖頭，「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葉北北：「……」幸災樂禍小心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們哼！

於是鬱悶至極但又找不到任何其他解決辦法的葉北北鑽進廚房了，嘴裡還不忘發洩似的叫嚷著：「張姨，做個什錦水果盤好不好哇？小北心情好差好想吃啊！」

葉南初：「……」

遲舒意：「……」

「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樣子，也虧得旻宇不嫌棄她。」

遲舒意不贊同道：「為什麼要嫌棄？有的男人就是喜歡北北這種不拘小節大大咧咧樂觀開朗的女孩啊，跟她們這樣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受感染變得很樂觀很開心呢。我敢打賭北北吃完東西就又活蹦亂跳恢復成樂天派了。」

葉南初真的有察覺到現在的七七比之前真實好多，同樣會笑，但笑得比原來真切，不再故意掩飾自己的情緒，對人也沒有那麼客氣到疏離的地步。

或許，他現在看到的她，才是那個初始的、最真實的她吧。

他笑了笑，她能開啟心結坦然面對現在，他更能放心地離開了。

雖然知道她的改變並不是因為他，但心裡還是高興。

大概這就是愛一個人吧，她開心，你就開心，不在乎緣由。

「七七，可以講講你們的故事麼？」

「什麼？」她的笑意突然僵在臉上。

「你和他的故事。」

「這……我……」這個要求讓她進退兩難，她總覺得對他說她和景時哥的事兒就像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一樣，但她要是拒絕又顯得她這個人太……

「沒關係的，就是想了解了解我認識之前的七七，是個怎樣的小姑娘，沒別的意思。」他微微笑道。

她暗自嘆氣，「……哦，好。」

「景時哥是在我十二歲二次失明的初期遇到的，那天下午……」

……

「就在地震的前兩天，我們還透過電話，我說等他回來我要給他彈我已經學會的那首曲子。」

「就是《夢中的婚禮》？」

「是啊，當時年紀小，傻傻呼呼的，就想著等他回來我彈完曲子就要告訴他我喜歡他。」

葉南初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又聽她繼續道：「如果他嫌棄我小也沒關係，再等我幾年，我總會長大的，只想讓他給我幾年的時間，等等我。」

遲舒意說到話尾時有些失神，悵然若失道：「只是沒想到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也沒來得及說，就和他失去了聯絡。從此八年，各無音訊。」

「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啊。」她說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葉南初說：「你們初遇時他吹得不是《童年的回憶》而是《天空之城》？」

遲舒意點頭。

「可我那日回家明明聽到你在彈《童年的回憶》……」

「在那之前還彈了一首的，《天空之城》你沒聽到，我生日那晚才知道你一直都誤以為我醒來彈的第一首是《童年的回憶》，」她有點歉然，「對不起啊南初哥，當時我很慌很驚，後來就把這件事忘了，所以沒告訴你。」

葉南初微扯嘴角，聲音也聽不出情緒地說：「沒事，本來就是我自己弄錯了。」

葉北北端著一盤咖啡出來的時候，在石凳上坐著的兩個人早已結束了剛才的話題。

葉南初看到她悠然得像個沒事人似的，有點想笑，這臭丫頭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葉北北把三杯咖啡分別放到他們三個面前，將託盤放到一邊，坐下就興沖沖地問：「在聊什麼加我一個！」

「聊你。」葉南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