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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令琛的訊息來了。
【c】: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也暫時沒遇到過敏的藥物。
【c】:你們現在在哪裡?
【祝溫書】:學校附近的長盛街道衛生院。
回了訊息,計程車正好停在衛生院門口。
祝溫書艱難地把令思淵抱出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進急診室。
這會兒衛生院人不多,幾個前臺護士見纖瘦的祝溫書半抱半拖著一個小男孩進來,連忙上前幫忙。
從做檢查到確診,中午令思淵還吐了一會,最後成功掛上點滴,祝溫書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多小時。
等她坐下來歇息時,令思淵不知是疼得沒力氣了,還是藥物開始起作用,上下眼皮直打架,但總算是沒哼哼唧唧了。
「想睡就睡吧。」
祝溫書說,「老師在這裡陪著你。」
令思淵點點頭,動了動乾涸的嘴唇,或許是想說謝謝,但沒發出聲兒,眼睛一閉,沉沉睡了過去。
深秋日光稀鬆,半窗疏影流轉。
這個時候治療室沒什麼人,只有對角處一個中年女人在掛水,偶爾有護士進來拿東西,軟底單鞋踩出的聲音輕輕柔柔。
祝溫書坐在椅子上,伴著令思淵綿長的呼吸聲,也昏昏欲睡。
只是掛心著令思淵需要人看著,她不敢真睡,一直和意志力做抗爭,努力睜著眼睛刷手機。
久而久之……
她小雞啄米地似的,一下又一下地點腦袋,手機什麼時候滑落到椅子縫裡也不知道。
昏昏沉沉間,她腦袋再一次歪著栽下去。
那股每次都讓她驚醒的失重感卻沒有傳來,臉頰被什麼溫熱的東西拖住,抓走了她撕扯著大腦神經的疲乏感。
片刻後。
祝溫書忽然睜眼,想起令思淵還掛著點滴,她居然差點就睡過去了。
身體猛然坐直,臉頰邊的溫熱抽離。
祝溫書立刻睜大眼睛看了下藥水袋,確認還沒掛完,這才又鬆散地靠回椅子上。
然後,後知後覺地,往右轉頭。
看到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令琛那一刻,祝溫書剛碰到椅背的背脊倏地又繃直。
「你怎麼來了?」
之前看到令琛問地址,她以為會安排保姆過來。
「我怎麼不能來?」
令琛垂在褲邊的手指輕顫兩下,然後揣回褲袋,「他現在什麼情況?」
「應該還好,睡了有一會兒了……」
正說著,祝溫書看向令思淵,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們。
「淵淵,你睡醒啦?」
令思淵沒說話,只是迷迷糊糊地點頭。
令琛轉身上前,彎腰摸了摸他的額頭,自言自語般說道:「還真病了。」
「當然是真的。」
祝溫書連忙站起來,「我還能騙你不成。」
令琛回頭看她一眼,唇線抿直,低聲道:「我不是說你。」
他又順勢揉了把令思淵的頭髮,「還疼嗎?」
令思淵懵懂地點點頭,「好像不疼了。」
「什麼叫好像,疼就說出來。」
說完,他靠得更近,盯著令思淵的眼睛,低聲說,「你還真是夠聰明,非要把自己弄進醫院給我找事?」
令思淵眨眨眼,終於反應過來令琛的意思。
「我沒有……」
聽到小孩虛弱又委屈的聲線,祝溫書沒忍住,皺眉道:「這我就不得不說說你了,小孩子貪吃又不是什麼大錯,好好教他就行了,怎麼能說是給你找事呢?」
「……」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