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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話題。
這個話題亭幽覺得既神秘又爆炸,但顯然宮裡其他的妃嬪的態度就有些微妙了。
這皇帝後宮裡的女人,可以是選秀而來,也可是採選而來,無論妃嬪還是宮女原則上都算皇帝的女人。但,宮外的女人要毫無緣由地接進宮,無名無份地存在,這可不是正常的事情。
偏偏亭幽聽說定熙帝微服私訪一日遊後,帶回了個
女子,就住在紫瀚宮附近的連理堂。
連理堂不僅名字取得好,那獨一無二的地理位置也好,可即使是高貴如於賢妃,受寵若曽惠妃也都只能望而生嘆,偏偏一個宮外來的野丫頭無名無份就住了進去。
最最讓人不放心的是,即使是亭幽手裡的太后宮裡的訊息靈敏人士,也無法滲透入連理堂一絲一毫,那裡顯然是定熙帝的自留地,容不得他人窺視。
這如何能讓深閨寂寞的亭幽不好奇,心裡跟貓爪似的。偏她去太后宮裡問安,就連平素最張揚的蘭昭儀都彷彿烈陽下的柳葉,蔫巴了。
亭幽旁敲側擊了幾句,這些個嬪妃顯然都沒精神討論連理堂的事兒,反而一副見怪不驚的模樣。
同時,宮裡的氣氛居然高度協調了起來,今日太后宮裡居然湊足了兩桌牌。連亭幽都在受邀之列。
這等氣氛,讓亭幽不得不想,只怕那連理堂的進來的野丫頭該是宮裡女人的天敵,平日不管內鬥得多厲害,這會兒都統一了戰線。
但最最奇怪的是,陰謀陽謀一大堆的女人,居然對連理堂的事充耳不聞,連個試探都沒有。
亭幽的好奇敬太后如何不知,到最後也只有她好心地給了亭幽建議,&ldo;連理堂的事兒你最好別上心。&rdo;
亭幽顯然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這宮裡許多東西都容不下,尤其是好奇心,那真是能要命的。
日子轉眼就到了十月裡,每年這時候便該是回禁宮的時候了,但今年這事兒到現在也沒提,原因大家也明白這是敬太后同定熙帝鬧上了。
因禁宮裡敬太后先時住的慈聖宮三年前走了水,後來敬太后才搬到了現在的慈寧宮。慈寧宮不僅名字不如慈聖宮來得王氣外漏,連規制也低了許多。
敬太后一直想重修慈聖宮,但戶部總是哭窮找各種理由推脫,敬太后打心底認為這是定熙帝與她離心離德,連個寢宮都不願為她重修,這兩月正鬧得厲害。
其實敬太后鬧得也不算沒道理,三年前不修,戶部可以推脫是國庫空虛,可這幾年定熙帝治河有功,近三年更是風調雨順,國富民強,區區五十萬兩修繕銀子,要說拿不出來,還真沒個理兒。
亭幽翻著手裡九月裡的邸報,見晉南巡撫王睿卿遷嶺西巡撫,總督蜀中、嶺西、嶺北三省軍務一條,心裡忽然覺得有些觸動。
&ldo;抱琴,你將定熙二
年到定熙九年的邸報摘抄翻來我瞧瞧。&rdo;這摘抄是亭幽的習慣,但凡邸報裡有她當時看不明白的訊息或者極重要的訊息,她總是愛拿本子摘抄下來,有空就翻一翻,偶爾某一個瞬間就能貫通許多以前不明白的東西來。
這王睿卿的名字亭幽可是極為熟悉的,因為他的經歷實在古怪。他是定熙二年的二甲頭名,天子門生,何其榮耀。偏這等資歷居然沒進翰林,沒點庶吉士,反而外放了知縣。此其怪一。
再看後來王睿卿三年兩遷,很快就從七品知縣提成了四品知府。可再後面便彷彿運氣用盡一般止步於四品知府。從定熙五年至今,一直是四品。表面看只當他不得聖眷,但他這知府從南做到北,從東當到西,幾乎都調了一遍,次次都是天子欽點。此其怪二。
有這兩點已經足夠亭幽記在心上了。今日陡然見他由四品知府越遷從二品巡撫,領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銜,提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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