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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快意。可是瞧瞧瑞嫻,卻是滿臉驚慌的樣子,她心裡又有些不忍。
哪個孩子見到自己親生母親被打,心裡都會有陰影的吧?
她趕緊笑著上前,拉著瑞嫻的手笑道,“咱們去屋後玩罷。”
“去吧。”楚氏扯起一個虛弱的微笑。
她剛生過孩子,身子本來就是吃了大虧,方才又強打起精神跟付氏唇槍舌劍的鬥了一場,如今已經是虛汗淋漓了。
見兩個小姑娘攜手到屋後去了,她便喚了貼身伺候的丫環詠菊和詠竹給她更衣。
蘇學士下朝回來,照例是先去梨院走一轉的。
從丫環婆子口中得知了付氏捱了打罰跪的訊息,便急急的往祠堂那邊趕。不顧嬤嬤的阻止,他執意將付氏帶了回去,好生安慰一番後,便來到北堂找付氏算賬。
楚氏料到他會來,早已梳妝好了,換過一身鳶色鑲金邊的蘇繡如意紋錦衫,朝陽髻上鄭重的簪了赤金鏤鸞鳳並蒂蓮的步搖,軟軟的靠在榻上假寐。
見蘇學士來到,她淡淡一笑,起身盈盈一福,“老爺下朝了?……來人啊,快給老爺更衣上茶。”
“算了吧!”蘇疇裕哼了一聲,重重的一拂衣袖,冷冷質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嫣然笑道,“妾身卻不知道老爺指的的意思呢。”
“……少裝傻了!我說的是霓裳的事!”他冷哼一聲。
“哦?付姨太太?”她微微挑眉,輕描淡寫的說道,“她今日裡來,不但沒有請安,反而說了些對姐姐和我不敬的言語……妾身身為咱們二房的主母,不得不對她小懲大誡,以定人心。”
“小懲大誡?”他冷笑,“這麼冷的天,你叫她跪在外頭?!……若不是我回來得早,她怕是會被你折磨死了!”
楚氏早就做好準備面對他的怒火了,如今見他生氣,她還是依舊從容淡然,不急不慢的反問道:“那依老爺之見,該如何處置呢?”
“我以為……?”聽她這麼問,他倒是愣了一愣,然後才說道,“若是她言語不當衝撞了你,訓斥兩句也就罷了。你又何必將她往死裡打?這麼冷的天,讓她這般受罪……”
“她受罪?”聽了這話,楚氏心裡一陣酸苦,眼眸裡便蒙上了一層水霧。她走到他面前,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眸,“她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老爺就心疼得不得了,那麼我呢?……我懷胎八個月,辛苦生下孩兒,連自己的性命都快丟了,老爺可有心疼我一點兒?”
“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這樣……”他吶吶說著,自己也覺得那陣子做得太過了,便心虛的扭頭不看她。
“呵……”聽了這話,她怒極反笑,幽幽說道,“老爺不心疼我也就罷了,那小哥兒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您都沒有一絲心疼麼?”
“我……自然是心疼的。”他嘆了口氣,負手踱了幾步,“我還做了一首詩悼念……”
“算了吧。”楚氏打斷他的話,覺得這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男人虛偽之極、面目可憎。
她諷笑一聲,淡淡說道,“老爺想要寵著姨太太,那是您的自由,可管束這二房的一干人等,也是我的本分。若是您覺著我做得不公道,大可稟明老太太,將我休回孃家也罷、送去做姑子也罷,任憑您處置便是。”
聽她這話大有決絕的意思,蘇二老爺有些慌張起來。
他還真沒有休掉楚氏、將付氏扶正的想法。
若是有抬舉付氏的意思,他早在從南疆回京時就將這事兒辦了,也就沒有後來老太太給他再說媒的事兒。
他不想扶正她,一來是兩人相處久了,孩子也生了,她這輩子註定是他的人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二來,付氏雖然是良家女,可始終還是小門小戶出身,蘇家世代出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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