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時候,其餘時間我都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我總覺得我似乎失去了什麼,但是出生起的記憶卻告訴我,我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同時,應該也沒有得到任何東西,不,我有,我得到了吃住,得到了維安的關心,維安真的對我很好很好。 維安是個很好的人,她會教我很多事,我只要明白學會了她就會很高興,而我也會很高興。其實我試探過喊維安外面聽到過的“媽媽”的,只是維安聽到之後勒令我改口,並三天不來看我,我知道,我錯了。 不過,有一件事一直是我的秘密,這是連對我很好的維安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的深夜,我總會吐血,上身那小部分那凹凸不平地面板的位置總會有劇烈的痛感,就像被火燒被撕咬般的痛,經常痛的我捲縮一團,就算是用指甲抓傷流血了,那種痛苦也不減分毫,同時不增加分毫,然而一旦到了天明,這一切就會消失,如果不是每次我自己製造的抓傷還在,我會覺得其實我睡著了,那是維安說的做夢。 很多時候,我喜歡坐在地上,挨在斑斑駁駁的牆壁上,靜靜地聽著應該很遠地地方傳來隱約的低低的東西滾動聲,以及應該是名為馬的生物的嘶鳴聲,馬也是從一些人的對話中知道了,真正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有時候我還能聽見很多人的祈願聲,詢問過維安,她說那是修道院的禱告聲。更多時候,我會聽見一些小聲對話的聲音,會聽見孩子的打鬧聲,會聽見唯唯諾諾的應答聲,這些聲音都更加的清晰,因為我知道,那是哈利斯家內的人在對話。 聽著這些,我會學到很多維安沒教過的東西,聽著這些,我會覺得很舒服,至少不會有那種置身在安靜到死寂的這個地方的壓抑孤獨感。 是啊,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久了,總是很寂寞。只是幾乎沒有得到過的我,為什麼會覺得寂寞? 每天到了一定的時候,所有的喧囂,所有的聲音都會停止,這個時候,就只有我一個人,很安靜,靜的即使我緊緊地抱著自己,也會覺得發自內心地冷,很寂寞,極端地討厭這樣的感覺,然而卻沒有人能讓我脫離這樣瘋狂侵蝕著我的感官的感覺。 用力的抱緊自己,捲縮著就好了,不用睡覺,真痛苦。我可以自己跟自己說話的,那就……每天晚上覆述跟維安的對話,那麼會好點的吧…… 如果有誰能讓我脫離寂寞……就好了…… ∷ 我不知道日子過了有多長,只是有段時間,主宅那邊很安靜,僕人很多都大氣不敢喘,聽維安說,伯爵夫人逝世了,伯爵傷心欲絕地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不讓任何人接近,身為繼承人的亞克西斯少爺要承擔父親的一切,聽說他僅僅六歲。 只是這些都跟我無關,我充其量只是一個被囚禁的人!是的,囚禁。這是從外面經過的女僕說話聲中聽到了,她們說,我居住(?)的這個閣樓,囚禁著一個恐怖的怪物,不小心闖進了就會被“我”噬咬虐殺。其實,我可以不吃東西,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者我真的是怪物吧,被養在塔頂的怪物。 日復一日,這裡真的很安靜。 安靜永遠不會長存在一個地方,就如同現在,我所居住的這個地方,門被開啟了,早在聽到腳步聲地時候,我就藏了起來。 我聽到了急速的呼吸聲,汗水滴落地板的聲音,以及稚嫩如同孩童的說話聲,“怎麼沒有……他們是騙人的嗎……”就像是我經常聽到的那些聲音中的一個,似乎很驚疑也很失望。 找我嗎?這裡只有我呢! 然而遠方更是傳來了緩慢地腳步聲,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行進,隨之而來的是一本該恭謹此刻卻甚為傲慢的聲音,“亞克西斯少爺,你是太愚蠢還是根本不想逃?會走到這裡,是你天真的認為那些僕人的謠言是真的?先不說這裡不可能有怪物,就算有它第一個吃掉的就是你,救你?那是笑話。” 怪物,說的也是我?算了,怪物就怪物吧。 果然,第一個進來的就是主宅的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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