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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劉老頭道:“這就對了,這本來就是你的分內活兒,是不是?下午有人來檢視時,你怎麼說?”
劉老頭看著熊琛,他其實也是奴隸出身,不過是一個資歷比較深的奴隸,已經在九道山莊待了三十多年了,他運氣好,被買到九道山莊的時候,後山的金礦還沒有被老莊主發現,自然就用不著去幹那種朝夕不保的苦工,這麼多年都是負責養豬的輕鬆活兒。
養豬養久了,劉老頭對豬的感情來的比人深,尤其是對著那些瘦骨嶙峋的小奴隸,心中更是不屑,向總管性子刁鑽,處罰奴隸時喜歡劍走偏鋒,不是讓她們去給主子們養的貓狗洗澡捉蝨子,就是過來給豬洗澡,每當有小奴隸被罰到豬圈來時,劉老頭就特別開心,總是盡情譏諷一頓,好滿足一下被壓抑多年的畸形心理,想不到今天這個瘦瘦高高的熊琛,竟然反客為主,將自己狠狠修理了一頓。
熊琛看到劉老土眸光閃爍,哼了一聲,雙手捏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頓道:“說,你怎麼說?”
“熊哥,你讓我怎麼說我便怎麼說”
熊琛滿意地笑笑,道:“這就對了,劉老頭,看到裡面那頭最小的豬嗎?去給我逮住,抱上來。”
劉老頭不明所以,啊了一聲,肩頭馬上又是一痛,他馬上點頭道:“我這就去。”
他抱著那頭出生一個多月的小乳豬,跟著熊琛來到豬欄後面,熊琛伸手掂了掂豬的重量,往地上重重一扔,道:“把這頭小豬給我殺了,洗乾淨用鹽醃了,風乾它。”
劉老頭臉無人色:“這被發現了,可是要”
“豬是你養的,下了多少崽,只有你知道,你不說,誰知道少了一頭豬?快,馬上將這頭豬宰了,不然我便先宰了你。”
小豬早已被熊琛摔暈了過去,劉老頭手腳哆嗦地在熊琛陰鷲眸光的注視下將豬料理乾淨,熊琛抬頭看了看日頭,壓低聲音道:“劉老頭,豬是你養的,也是你殺的,是不是?”
“是。”
“那你知道怎麼說了嗎?”
“知道了。”
“好,豬風乾後,我把豬頭留給你下酒,就這麼著,我走了。”
***熊琛並沒有回到西廂去,今天不用到後山去,那些勞累多天的奴隸們正在努力睡覺,唯有在睡夢中,他們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感覺,睜開眼眸時,看到的,聽到的,全是慘淡的蒼白人生,誰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會和同伴們背上框裡的泥土一般,被傾倒到山外那條幽深的峽谷內。
熊琛雙拳緊握,我不要過這種擔驚受怕的屈辱日子,為了心愛的姑娘,我一定要想辦法帶著她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的魔窟。
他又一次來到湖邊,湖的那邊便是後山,平日裡他們都是被工頭用皮鞭從後門趕上山去的,從後門上山,繞過一段長長的蜿蜒小路,走上兩個時辰才能到達礦洞邊上。
熊琛半眯著眼,目測了一下距離,他左右張望一番,走到水裡,頭一低,沉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熊琛爬上了湖的對面,他將身上的水抖掉,走進了山裡。
山裡林木茂盛,雖然新芽方綻,可一走進去,還是有了陰森的感覺,他隨手摺了一段樹丫,拍打著身邊半枯萎的草叢,往前走去。
他要尋路,尋一條安全快捷的逃生之路,雖然他年輕,血氣方剛,可究竟只是一個尋常人,沒有通天遁地的能耐,九道山莊的大門在哪個方位他至今還是懵懂不知,不可能攜著小嵐昂首走出去,只能尋一條隱秘的小路逃出去。
這番冒險事關他和小嵐的生死,他務必謹慎,步步為營,不能錯,一錯便是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還憧憬著和小嵐過上滋潤的小日子,渴望著和她生兒育女,白首相對那深淵是萬萬不能踏進去的,所以唯有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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