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麻桿打狼(第2/2 頁)
傷,撕了襯衣給三虎包紮了傷口。
一個紅蠍子說:“草!真他媽見鬼,他們怎麼來的?”
三虎說:“草!說的是呀!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另一個紅蠍子說:“不會走漏風聲吧?”
孫大爪子想了想說:“不能啊。除了咱幾個,誰也不知道啊。”
孫大爪子伸長脖子看去,木棚鐵皮屋頂反射著幽幽月光;棚子的窗戶透出微弱的燈光,大雨洗過的汽車輪廓清晰可辨。夜色朦朧,河水淙淙,一切都恢復平靜。
孫大爪子說:“咋沒動靜了?他們好像走了。”
一個紅蠍子說:“早走了,開車走的,剛才還能聽見發動機聲,現在走遠了。”
三虎抱著右手,站起身望了望,說:“草!我說你們啊!跑什麼呀?跟他們幹呢!……我回去看看。”
孫大爪子說:“再等等。”
一個紅蠍子說:“讓他們騙了,那有警察啊?”
想想剛才逃跑時的狼狽,實在不光彩,都低頭不言語了。幾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吸了一支菸。孫大爪子自我圓場說:“咱是麻桿兒打狼――兩頭怕。他們肯定走了。咱回去吧。”
三虎說:“草!你們先別動,我去看看,等我信兒。”
一個紅蠍子說:“你手有傷,還是我去吧。”
紅蠍子站起身,月光下寒光一閃,從後腰抽出一把匕手,在手裡掂了掂,貓腰鑽出林子。
很快三虎就發出訊號:沒事兒了。
孫大爪子慢慢往回走,在院外的木柵欄前觀察了一會兒,跳過柵欄進了木棚屋裡,led手電筒吊在棚上,棚子裡空空如也。
孫大爪子抓起桌子上的協議書撕個粉碎,罵道:“草!姓江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給老子等著。”
四個人埋了空棺材,重新恢復了現場。
三虎心疼地說:“草!槍讓他們拿走了。”
紅蠍子說:“草!別心疼了,那玩兒意嚇唬人還行,真章兒時,沒燒火棍兒好使。”
毀掉了現場,四個人上車。
三虎手上有傷,孫大爪子親自開車,做賊心虛,他開的很慢,試探著往回走,直到橋頭,孫大爪子靠邊停了車。
天已經放亮了,河面上霧汽蒸騰,白茫茫飄浮繚繞。
孫大爪子和馬仔們站在橋上吸菸。孫大爪子問:“你們說,姓江那小子會不會報警?”
一個紅蠍子說:“不會吧,那就壞了規矩,江湖上讓人瞧不起。”
孫大爪子說:“他是生意人。”
紅蠍子說:“生意人更應該懂江湖規矩。”
三虎說:“大哥,你先別回去,我回去。你等我的信兒。”
孫大爪子笑著說:“行。你回去先去醫院,把傷看一看。”
三虎逞強地說:“沒事兒,不就少塊肉嘛。”
三虎上了紅蠍子的車走了。孫大爪子在橋上又尋思了一會兒,掉頭往反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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