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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就懶懶散散的待在馬車裡,除了投住客棧和吃飯幾乎都懶得下來。
不過他這馬車著實舒服,看得顏辰景也眼饞,總是藉口摸上來往睡塌上大手大腳那麼一躺,不被顏夫人趕著還不願下來。
顏辰景一邊拿著弟弟的茶點果子吃一邊捏著弟弟的頭髮玩。
顏暮雪也不惱,只是自己捏著小人書看啊看的,看到好笑的地方還偷偷笑。
嘴邊忽然餵過來一塊桃果蜜餞兒,顏暮雪下意識的張嘴吃了下去。
唔,太甜了。
他皺皺眉終於抬眼看向一臉壞笑的哥哥,將自己被編成麻花辮的頭髮從哥哥手裡解救出來。
顏暮雪坐臥起來背靠著小軟枕,悠悠的嘆氣道:「哥你這副樣子,居然還要去當官,我可真擔心大禹的將來。」
雖然顏辰景天天不著調吊兒郎當的,可是顏暮雪也是見過他舞刀弄劍的,那身段武藝絕非尋常江湖人可比的。
只是他實在是太愛逗弟弟玩了,顏暮雪偶爾也會忍不住刺刺他哥。
只見顏辰景無所謂的聳聳肩,「該擔心的是皇帝吧,你可別以為我這官是齊伯父打點的,你哥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武狀元。」
顏辰景說完便又笑嘻嘻的湊上來捏弟弟的鼻子。
顏暮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掙開哥哥的手,一把掀起紗簾,開啟窗子委委屈屈的朝前喊:「娘親,你看二哥他又欺負我……」
最後以顏辰景被顏夫人揪著耳朵拉下馬車作為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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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是十一月末的時候,顏家一行人終於過了城門,入了京。
京城的宅子也是齊太傅幫忙一起安置的。
原本便說好,顏莊主此次上京不僅為了送二兒子入仕,還有為朝廷鑄劍一事。
顏家人這廂安頓好,顏辰景後腳便去了兵部報到,只是甚是低調。
喬遷酒隔了七日也如期舉辦。
顏家如今買下的這個宅子原是一告老辭官的大禹權臣的,是一處極其精緻優雅的園子。原主偏愛梨花,宅子裡每個角落都種著漂亮茂密的梨樹。
顏家此番入京動靜也不大,便想著喬遷酒也悄悄辦了的好,因此就只請了齊家人來吃酒。
順便說說這琉璃雪燈與三件寶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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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暮雪在自己的新屋子裡睡得迷迷糊糊天昏暗地的,卻被貼身小廝好說歹說的催了起來。
原來天色已晚,喬遷酒也要開始了。如今顏暮雪不再畏懼太陽,自然也摒棄了冪蘺打扮。他選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衣,烏黑長髮也用羊脂玉簪束了起來,衣衫外邊繡著些精緻的暗紋,是竹子的圖案。再選了件雪白的狐狸毛外袍將自己罩了起來,裹得嚴嚴實實。
可是這怕冷風吹的毛病還是好不了。
顏暮雪抱著一個暖手的湯婆子,還是凍得哆哆嗦嗦。
他原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好不容易才適應了一些。
幸好喬遷酒宴席辦在廳堂裡,如若選在外邊,他怕是會得傷寒。
從自己的小院子到廳堂不過一小段路,他已經凍的耳朵紅紅了。
賓客三三兩兩的落座在紫檀木八仙桌邊,顏暮雪乖順的喊了人便也坐在了顏辰景身邊。他抬著小貓兒似的眼睛張望了一會兒,發現沒見著爹爹和娘親。
顏千凝許久沒見著弟弟們了,原本甚是想念,可剛剛入府便聽父親說三弟落水後失了憶。如今一看果然是不記得自己了。
顏暮雪發覺身邊的漂亮姐姐一直盯著自己,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便求助般看了看自己的二哥。
只是顏辰景沒理解他的意思,反倒是熱切的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