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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探會議室的動靜。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魏光明注資梧桐基金,成為最大資金方,任董事長。林易北擔任總裁。李源請辭。
梧桐基金更名方舟資本。
金融界再次震盪。林易北作為併購基金併購了另一隻併購基金的第一人被廣泛報道,聲名鵲起,一時成為金融圈炙手可熱的新貴。
魏光明則重新入主方舟文化,再次擔任董事長。接著方舟文化人事地震。宋庭梧一手組建的管理團隊被悉數清理出場。公司從上到下大清洗,再次全盤換為魏光明的人。
李源走之前最後見了一次林易北。他氣急敗壞,風度大失。因為按照之前的計劃,林易北向他許諾趕走宋庭梧之後,由他接任總裁之位。
林易北愜意地喝了一口手中啤酒。麗思卡爾頓的行政酒廊在三十多層,玻璃窗外環繞著深圳中心區的夜景。酒廊里人也不多,只有幾個鬼佬咿咿呀呀說著英語。
李源卻毫無喝酒的心思。他怒目圓睜,質問林易北:“你這是過河拆橋!我幫你搞到了宋庭梧的舉報材料,轉過臉卻要把我踢走!我告訴你,我不是這麼好打發的!”
林易北頓了一會。如李源所說,他能幫助外人收集宋庭梧的犯罪材料,誰知他有朝一日是否會掉過頭來對付自己?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身邊?
他又喝了一口酒,面上帶著一絲笑意:“李總,話不能這樣說。你去天橋資本一樣是做總裁。在那裡做跟在這裡做,有什麼差別?”
當然有差別!天橋資本管的那點錢還不夠方舟資本塞牙縫的!
李源冷笑了一聲。
林易北繼續好脾氣地勸他:“大家還是朋友,將來還要合作。前幾天有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還跟我說想投一家併購基金,我已經向他推薦了你。怎麼樣?改天一起吃個飯?”
聽到這話,李源方才還怒氣衝衝的表情收斂了一半。半晌,不情不願地點了個頭。
林易北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李源的酒杯,笑得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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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昭申請探監,卻被宋庭梧拒絕了。整整七個月,她未見過宋庭梧一面。
她覺得不可置信,在電話裡反覆向監獄的人確認:“我叫沈昔昭,宋庭梧真的說不想見我嗎?你有沒有向他說清楚我的名字?不然你再問一遍他?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說不見我……”
她的話未完,那頭已經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聽筒裡突然空落落得讓人揪心。
她深呼吸了幾下,才將眼淚逼回去。腦子裡亂哄哄的,像有千軍萬馬踏過一樣。她其實已經什麼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他到底做過些什麼,甚至也不關心他的罪名有多嚴重,或者三年到底會有多長。
她心心念念只想再見他一面,告訴他,為了以後可以和他見無數面,她會安安心心地等著他。
於是她慌慌張張地穿上鞋,取了車,在導航上調出監獄的位置。她認真地聽導航的每一句指示,小心翼翼地開到監獄。
開了一個多小時,和想象中不一樣。出現在視野裡的時一棟高而且新的行政大樓,那後面應該有灰色的高牆和電網。
可是面對面的獄警並沒有比電話裡的熱情,依舊是冷冰冰的拒絕。
“他說不想見你。”
沈昔昭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是她女朋友啊……”
獄警沒有說話,再哭鬧撒潑的場面他都見過,仍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你和我說這些沒用。不是我們不讓他見你。請出去吧,不要妨礙我們辦公。”
倒是不遠處一個正在喝水的女獄警看了有幾分動容。她冷眼看著,無論是說話,還是打扮,正哭著的沈昔昭都是一個受過良好教養的正經女人,男朋友坐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