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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痛哭流涕的季雯,林易北突然想到了他自己。若是讓他親眼看著宋庭梧和沈昔昭結婚,他寧願不惜一切毀了所有。他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其實你跟我一樣,我知道,你做不到的。所以我們就不用藕斷絲連了。走,我送你下去。”
林易北說這些的時候,情緒沒有任何起伏。他文質彬彬地走上前,極有風度地攙起季雯。
可是季雯卻突然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翻身一把抱住林易北。她的心裡只有一個聲音:一定要得到!一定不能放手!她急切地說:“沈昔昭不是跟那個宋庭梧在一起了麼?我不管你們的糾葛,也不在乎你心裡到底是誰。留下我,我願意當你的金絲雀,而且是一隻很有用的金絲雀。”
她溫熱的氣息撲在林易北的脖頸之間。他身上像被人點著了一簇火,不知道要燒成什麼態勢。
他雙手用力,將季雯從自己身上拉開。
“別這樣,這些不是你該做的。走……”他拽著季雯往門外走。因為得不到,因為羞辱,因為恐懼,季雯此刻渾身發抖,上下牙關打戰。
林易北感覺到她的顫抖,卻沒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硬起心腸拉著季雯往外走。
現在他應該考慮的是連季雯都知道了他開公司的事情,宋庭梧那邊還怎麼瞞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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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梧端著咖啡的手驀地拽緊了,骨節處泛白。
“真的是林易北在跟洛豐接觸?”他的聲音似有萬鈞之重。
“查清楚了,連工商資料都調出來了。林易北在前海註冊了一家公司,叫天橋資本。這五天內,他和謝南實在洛豐見了三次面,但是沒有見過謝洛豐。”
宋庭梧再一想,林易北從前只是一箇中層,獎金再豐厚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籌這麼多錢註冊金融類公司。
“他的公司還有合夥人嗎?主要出資人是誰?”
副總略遲疑了一下,才說:“這個……還沒有查到。”
宋庭梧盯了他一眼:“接著查,查清楚他們的資金狀況,才能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足夠實力吞下洛豐。”
咖啡杯裡震動的水波是此刻宋庭梧的心情。他實在沒想到,林易北竟然答應了來自己這裡工作,並以此做掩護私下注冊公司要與他一爭短長。
好你個林易北!連我也敢耍!
“走!去洛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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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宋庭梧充滿質問與怒火的目光,謝南實突然有點緊張。他早年間學醫,三十歲時進入父親的公司開始工作,商海沉浮已有十來年。可是對面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讓他突然有了喘不過氣的壓力。
他乾澀一笑:“宋總,喝茶。這是福建來的金駿眉,你嚐嚐。”
宋庭梧沒動。
謝南實急得想擦汗。從商十年,不是沒有過手足無措的時候,只是這一次特別強烈。每當這時候,他總是會懷念起從前在手術檯前,遊刃有餘的模樣。
他時常覺得愧對父親。他不是一個天生的商人,似乎承受不起父親留下的龐大帝國。
宋庭梧自然地換了個坐姿,才開腔:“謝總,名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就把利害關係一條條說清楚了,以便你做出正確選擇。”
“洛豐實業股權混亂。謝董事長名義上是創始人,控股股東,但是背後代持之複雜,我想你這個接班人也不一定搞得清楚。”
“上市是你們洗白公司歷史的唯一途徑,從前代持的,不能見光的股份可能都能陽光話,名正言順回到你謝家名下。”
“但是,這些股份的實際擁有者不會坐以待斃。”
“你以為林易北出得起大價錢……”
謝南實心下一沉。他不知道宋庭梧對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