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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行聞言脫口而出道:「我來——」
「人也成這樣了,你哪裡摸得出來。」謝爵打斷說,琴琴也在旁邊點頭。陸雙行卻已伸手過去,把乾屍翻到面朝下,「不試試永遠也學不會。」
隔著半糟的衣料,陸雙行細細按了半天乾屍脊樑骨。結果果然摸不準,只好老實道:「說不準。」
琴琴應說:「我也拿不準。」
謝爵見狀再度伸手,他按過片刻,點頭道:「是被畫骨鑽竅過。」
塵埃落定,這樁事實打實劃進分骨頂管了。謝爵收回手,陸雙行立刻去解掛在身上的水袋,要給他倒水洗手。他拔開塞子,謝爵驀地說:「別倒,留著喝吧,他們那水有股土腥怪味。」
他說完,陸雙行和琴琴都是一愣。謝爵看看他倆頓住,莫名有些臉熱,小聲說:「你們沒喝出來?」
琴琴搖頭,陸雙行回憶起來,那茶是難喝得要命,像是有股灰氣,早把水本身的味道壓過去了。謝爵剛要再開口,琴琴想起什麼,說道:「這兒地不好,水井打得深,可能是有點土腥味。我囑咐了瑟瑟只吃自己帶的乾糧,不過……是怕有窩藏著的畫骨給我們下毒。」
「這倒是,把骨差毒死了也封進牆裡方便。宋掌櫃一家子倒是不必擔心下毒,沒必要,等他們落單時鑽竅就行。」陸雙行說著突然又想起一茬來,轉頭問琴琴,「修繕地道怎麼當不當正不正從這兒下手?」
琴琴答道:「這好說,下面太大了,他們不可能把地道整個重修一遍,哪裡土鬆了或是剝落多了修哪裡。這兒的土比其他地方都松,原先是要把鬆土敲下來補泥的,誰知道一敲敲出這位。」她一揚下巴,謝爵眨眨眼睛,「有沒有可能是……那畫骨混入土堡時棄用了這具皮囊,當時這裡的土便鬆動了,他便乾脆把這兒起開藏屍。」
他若有所思,「他是要混入土堡,留著具生人的屍首沒用處——」
剩下兩人互相看看,總覺得忽略了什麼。陸雙行略作思考,不由念說:「不像死了很久……」
琴琴微怔,猛地站起來拎過鋤頭就往牆上掄,土星子登時飛濺三人一臉。謝爵把自己剛摸過屍首給忘了,抬手就想擦,幸好陸雙行反應快,拿著帕子幫他蹭掉。他抖掉自己身上的土星子也站起來,隨手拎了個工具同琴琴一起挖。
良久,琴琴一嗓子「等等」,兩人同時停下動作。一大塊兒土掉落在地,黃土中露出了幾根乾枯的手指。
謝爵錯身過到他倆之間,輕輕剝下手指旁小塊兒小塊兒的土,整隻手便顯露出來。土牆中突兀地探出只乾枯的手掌,像是不甘心埋骨於此處,掙扎著要從牆裡鑽出來。謝爵看了眼那手,沉聲道:「是男的,兩具了。」
三人合力將這具屍首從土裡起了出來。謝爵判斷不錯,是具男屍,已完全成了人乾兒。兩具屍首放在一起對比倒是能看出年齡跟失蹤的家丁大抵對不上。陸雙行嘖了聲,隨口道:「就先當作土堡內至少藏有兩名畫骨吧,大抵是兩名家丁被替換了。」
謝爵拍拍手上的碎土,「琴琴,你可有問過宋掌櫃,土堡這兩年有沒有來過陌生人?」
「問了,」琴琴在旁邊抖著自己頭髮上的碎土,點頭說,「宋掌櫃為人也算厚道,過路人形單影隻、想要借住一晚不會拒絕,恐怕不好下手查。瑟瑟已囑咐他務必仔細想想有沒有異樣,他們一家子還在回憶。」
她又問說:「還要再往裡挖嗎?」
「已經這麼深了,再挖怕不是要挖塌了。」陸雙行看看師父,「先去同瑟瑟姐會和,找宋掌櫃再細問問情況?」
謝爵點頭,三人往回。
第29章 二十九·土牆
回到先前那房裡,夜色已深,宋掌櫃和他家少東家還撐著沒睡,宋夫人抱著睡著了的小女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