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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太冷，雙方沒寒暄幾句就分道揚鑣。何零露跟著顧炎去找車子，看著他身後留下的一串腳步，莫名覺得有點生氣。

他一沒讓她踩自己腳印，二沒牽著她手。

也不知道怎麼有臉那樣評價別人。

直到來到車前，顧炎向著車頂指了指，示意何零露去看。她莫名其妙抬起頭，看見車頂上有個很大的愛心。

已經被雪落成白潔的顏色，胖乎乎的，像是車子憑空多出來的耳朵。

顧炎此刻挺了挺腰，語氣裡很有點竊喜的意味，明知故問：「所以，你剛剛說誰不懂浪漫呢？」

第60章

何零露盯著那個被雪落得珠圓玉潤的愛心, 出了好一會兒神。

顧炎將胳膊搭在她肩上，在收穫她意料之中的弱弱抵抗時，更加用力地把她摟了摟：「想什麼呢, 是不是覺得挺好看的？」

何零露乜他一眼，淡淡道：「在想裡面是不是好吃的。」

「……」顧炎笑了笑, 嘀咕一句「貪吃」, 伸長手把愛心端下來，剝了上面綿密的一層雪，露出裡面同形狀的巧克力盒。

塞到何零露懷裡：「滿意了？」

何零露微挑著眉，看著盒子上形狀各異的巧克力貝殼圖案，不置可否。等坐去車上, 夜晚霓虹自身邊流淌過一段。

她突然敲了敲巧克力盒, 說：「你是不是做什麼錯事了？」

顧炎皺了皺眉：「非得做錯事才會送你禮物？」

何零露想了想：「大部分時候都是。」

「……」顧炎輕嘆一聲：「我就是在來的路上看見了，知道你一定會喜歡, 所以停車下來買了一盒。」

何零露語氣還是那麼淡而肯定：「你接著編。」

「……………………」

顧炎輕嗤著笑了笑, 擰眉看了一眼身邊正襟危坐的何零露，忍不住感慨：「你不當警察真的可惜了, 就你這個彆扭勁兒, 應該什麼都能問得出來。」

何零露忽然洩氣似的兩手撐著下巴：「那個人是誰啊！」

何零露從警局出來, 跟著魔王一家去吃飯的路上才後知後覺想起來, 明明她才是顧炎正牌的女朋友, 她怎麼可以在面對那種狀況時突然就慫了呢。

即便不是劈頭蓋臉指出這一點，在警局裡大鬧一場。也應該抱著兩手坐在顧炎辦公室裡，等著他開會回來後當面對質。

而隨著時間拉長, 思維得到更大程度的延伸, 她的怒氣值也隨著想法越來越多的堆疊, 變得更加沒法掩蓋。

——那個女孩之所以能這麼猖狂, 是不是代表顧炎其實對她很縱容？

否則按照顧炎的臭脾氣，誰能那麼熟稔而自如地在他不在的時候進入他辦公室，誰敢那麼悠然自得地坐在他椅子上。

誰又能當著外人的面裝作他女朋友還不被揭穿？

所以，何零露後來能唯一想到的解釋就是，那位美女之所以能夠那麼張揚，完全是因為顧炎的不作為導致的。

那那個美女是誰，她又是誰？

何零露很是有幾分氣惱的向著顧炎丟去白眼：「顧炎，你是不是學壞了，也開始家裡有一個，外面有一個了？」

顧炎起初憋著，只是用緊皺的眉心和嘆息聲應答，等過紅燈的時候停下車，他側身過來靠近何零露，在她腦門上狠狠彈了下。

「說什麼胡話呢。」顧炎不悅解釋：「她叫周琳琳，是我師傅的女兒。我怎麼就家裡一個，外面一個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道德敗壞的人？」

何零露微怔，頓時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顧炎這種壞脾氣，她偶爾做點錯事都能被數落半天，能被他容忍縱容，還不停在外面狐假虎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