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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秋睨了他一眼「別扯我,誰和你孤家寡人。」

阮程「……」

阮程算是發現了，自從陸知秋談戀愛,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張口閉口都是餘念，恨不得把人家小姑娘揣兜裡帶著。

要不是餘念還沒滿二十歲，他早帶著她去民政局領證了。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哪個不是趁年輕到處瘋玩，又或是專心撲在事業上，一天到晚和家裡打拖延戰，能晚點結婚就晚點結婚。

哪像陸知秋，恨不得把「想結婚」這三個字貼腦門上。

作為好兄弟，阮程覺得自己該幫陸知秋一把。

他給餘念倒了杯果汁，坐到她身邊「念念啊，我問你個問題。」

餘念接過，應了聲「嗯」

阮程湊過去「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陸知秋結婚」

餘念「……」

「阮程哥，我才十九呢，」她咬著吸管，眨眨眼，「就算我要結，民政局也不讓啊。」

「證可以不領，但可以先訂婚啊。」

阮程壓低了聲音「你都不知道你男朋友有多受歡迎。」

餘念吸溜果汁的動作一停「哦」

「喏，看到隔壁那桌，那個穿白衣服的女的了嗎，」阮程往旁邊一指，「高中追了陸知秋三年，沒追到。」

餘念掀起眼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確實坐著個穿白裙的女人，髮型和妝容都精心打理過，旁邊還圍著幾個好姐妹，正是他們剛才進來時，對她上下打量的那批人。

陸知秋把小姑娘的腦袋扳了回來，捏了下她的臉頰「看什麼呢」

「看你高中時期的追求者，」餘念說，「她好像對你念念不忘。」

陸知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阮程「你又和我家小姑娘瞎說什麼。」

阮程舉起雙手，一臉無辜。

隔壁桌傳來細碎的動靜，沒一會兒，身後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陸知秋，阮程，好久不見啊。」

阮程率先回過頭，與白衣女人碰了碰杯「是很久不見了，安清。」

「難為你還記得我，」安清笑著側過身，「陸大學霸怎麼不說話，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陸知秋象徵性掃了她一眼，淡聲道「是不記得了。」

餘念「……」

安清先是尷尬了一下，隨後把一側頭髮別到耳後，柔柔的笑「可以理解，你是大忙人，畢業這麼久，不記得我很正常。」

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餘念身旁的椅子「我們那邊人太多了，來你們這坐一會兒，不介意吧」

方才他們交談，餘念全程沒有回頭，自顧自吃著碟子裡的小蛋糕。直到女人坐下，才慢吞吞的放下勺子「好膩哦。」

陸知秋揉了揉她的腦袋「膩就不要吃了。」

「我想吃榛子味的，」餘念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去幫我拿嘛。」

他垂眼看著她。

小姑娘揚起唇，沖他甜滋滋的笑。

男人輕笑，縱容應了聲好，起身往自助區走去。

餘念託著腮目送他離開，收回目光，笑吟吟的看著目瞪口呆的阮程「阮程哥，你也要吃嗎」

阮程「……」

他不敢。

他怕折壽。

最後，還是安清先開了口，沖餘念舉起酒杯「小妹妹，你就是陸知秋的女朋友吧」

該來的還是來了。

似乎才意識到有她這號人，餘念回過頭「你好呀。」

「看你的年紀，應該還不大吧，」安清問，「在上大學」

餘念「嗯」了聲「在上大一。」

「大一啊小我們八歲呢。」

安清捂嘴一笑，像是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