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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雲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穆凌閉上眼睛微微頷首,謝一雲走了兩步,不放心地折回來,把裴航拉到一邊。
他說:「你仔細點,大伯有低血糖,他自己不說,我路上感覺不對勁才想著讓你趕緊帶他去吃東西。」
裴航誠懇地說:「謝總,你不如一次性把老闆的毛病都交代了,免得哪天突然犯起急病來把我嚇死。」
謝一雲也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說:「別的也沒什麼了,就是他聲帶受過傷,不能吃刺激東西,還有……」
余文催促了他一聲。
他當然不是自己等得不耐煩了,而是穆凌臉色實在難看,謝一雲只得先停下來,道:「我回頭微信上跟你詳細講。」
裴航挽留了一句:「你不一起來?」
「不了不了,」謝一雲說,「我耽誤一下午的事了,在辦公室裡用零食墊墊就行,先走了。」
天華就在裴航學校附近,他倆把車留下,自己刷了路邊的共享單車,風馳電掣地騎走了。
裴航甩著鑰匙,他剛才摸了一把,除了車鑰匙之外還有門鑰匙,看來是投餵完穆凌還要把他送回家去。
裴航覺得謝一雲也真是不容易,他那神色很明顯工作已經十萬火急了,硬是親自在警局守了一下午,實在沒空了還要對他千叮萬囑,彷彿他大伯是玻璃做的,稍不注意就碎了。
現在這玻璃似的總裁落在他手裡,裴航腦中轉過幾個陰暗想法,又被他自己掐掉。
先不說他打不打得過穆凌——這傢伙的手法明顯就是衝著殺人去的,沒準真沾過人命——裴航做臥底本來也沒特別認真,能找到他們不正當競爭的證據最好,找不到也就當積累工作經驗。雖說一個倒下的穆凌對天華來說確實是沉重的打擊,但裴航不至於為此特意謀害他。
所以他走到穆凌身邊,見他臉上真的沒有一絲血色時,確實有幾分真心實意的擔心。
穆凌還是毫無波瀾的樣子,只把搭著衣服的手略往他那邊遞了遞。
裴航下意識想到要幫總裁拿衣服,結果一碰之下觸感硬梆梆的,揭開一看,穆凌手裡拿一根鐵棍,被衣服包著。
裴航:「………」
他差點以為總裁玩了一手圖窮匕見,準備來打爆他這個臥底的狗頭。
然而再仔細一認,那鐵棍分明是下午打架的時候,穆凌從對方手裡奪過來的。
他赤手空拳就能放倒一批人,有了鐵棍更是如虎添翼,動作流暢自如,氣定神閒,整場下來帥得一批。
但也不至於現在還拿著這玩意兒吧。
這是為了紀念還是沒打夠啊?
也許是精神不濟,穆凌說話沒什麼力氣,聲音都飄了:「局長說別把這東西留在他那兒,讓我帶走。」
裴航無語地接過去,他的手碰上了穆凌的,只覺得十分冰涼。索性就一把握住,拉著他往麵館走去。
這個時候店裡基本沒幾個客人了。
周湮早跑回去肝畢設,肖珊珊還在。
她不光還在,還又加了個肉夾饃。
裴航把穆凌安置在她對面,肖珊珊心不在焉地對他打了個招呼。
穆凌也點了招牌黃魚面,裴航特意去後廚說別加胡椒粉,又去幫穆總拿碗筷。
「打擾到你們了。」穆凌客客氣氣說。
肖珊珊吃不出麵食味道,把肉夾饃浸在澆頭殘餘的湯汁裡,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打擾。」她面帶疑惑地回道。
他們學校有兩個校區,裴航所在的校區裡大多是藝術表演類的學院,高顏值的人很多,哪怕肖珊珊這樣的美人,在學校附近吃飯也不是很引人注目。
但穆凌一進來,他們這桌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