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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卻是沒什麼話講的樣子,安靜了一會兒,把視線轉向床頭。
周湮給他帶了水果,穆凌抓起其中一隻蘋果,掂在手裡問他:「吃麼?」
裴航趕緊搖頭:「不用不用。」
穆凌說:「我想吃。」
他自己削皮,細長的水果刀在他手裡跟殺人利器一樣,裴航從沒見過有人削蘋果是用虎口運刀。
如果刀再大點,簡直就是切腹練習。
在他把自己割傷之前,蘋果和刀都回到裴航手上。
他現在也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還在輸液,動作不太方便。
不過削個蘋果還是很簡單的,他能完整削皮一直不斷,哪怕現在他的手有些發抖也完全沒有影響到發揮。
裴航把蘋果遞給穆凌,後者接過去時碰到他還在輸液的手,說:「太涼。」便伸出另一隻手握住,納在掌心,便不動了。
裴航:「………」
此情此景,立馬讓他回想起上次大晚上帶穆凌去吃麵。
他那會兒從穆凌手裡接過外套時碰到了他冰涼的面板,也是下意識說了句「太涼」。
然後他便顧著把人往麵館帶了。
也不知道穆凌他老人家是聽見了他這個小小聲的嘟囔,故意情景復現,還是就是個巧合。
但是不管如何手這麼被人溫柔地握著感覺實在太詭異,加上這個人是穆凌,效果可以說是很驚悚了。
裴航乾笑一聲,說:「我也想吃個蘋果了。」忙從穆凌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他削皮到一半,肖珊珊來了。
她過來的時候,手裡帶著一個滅火器。
裴航還是沒吃上蘋果,肖珊珊進門就問有沒有水喝,他順手把剛削好的給她了。
穆凌坐在凳子上一臉冷漠地啃蘋果。
肖珊珊就當總裁是個背景,說:「抱歉我來晚了,先上去了一趟。」
裴航問上面有什麼。
肖珊珊說:「楊崢在樓上。」
裴航的第一反應:「你居然先去看他不來看我。」
他的第二反應才是:「姓楊的在醫院幹什麼?」
肖珊珊沖穆凌揚了揚下巴:「問這位大佬咯。」
裴航看穆凌,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好奇。
總裁蘋果也不吃了,半個捏在手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進門的時候被他攔住,隱約看見房間裡你倒在地上,就……下手重了。」
裴航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上次穆凌動手,對方一行人就醫的時候就一兩個勉強還有意識。
這樣了,穆凌都沒有說過自己下手太重這種話。
裴航問肖珊珊:「姓……楊同學還好嗎?」
肖珊珊說:「還行吧,我去的時候還能說話,現在應該是不能了。」
裴航這才發現,她手裡的滅火器上,血跡斑斑,還有暴力撞擊過的痕跡。
那邊穆凌還在說:「當時是情況緊急。」
肖珊珊說:「不用解釋了,您當時特別帥,赤手空拳砸門的樣子太a了,要不是裴航在這兒,我都想跪下來給您唱一首征服。」
裴航說:「我在這兒你也可以唱。」
肖珊珊說:「沒必要沒必要。」
她把滅火器往床底一扔,嘴裡咬著蘋果去洗手。
穆凌站起來,說:「我先走了,你記得早點休息。」
裴航看見他風衣下擺有一處沒有抹平,強迫症發作,嘴上說著:「老闆慢走。」又想伸手去給他理衣服。
穆凌氣勢凌厲地一轉身,衣服下擺打在裴航手上,而他整個人就如風一樣迅速離開了病房。
肖珊珊回來,一見少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