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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陶子謙抱頭大笑,又生恐外邊的人聽到,壓抑著笑聲,身子顫抖不已。
祝銀屏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猶疑道:「陶子謙,你瘋了嗎?我,我說的不對嗎,你娘子……」
她頓住,想起自己連陶子謙的娘子是誰都還不知道。兩個人連這件事都做過了,她問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你娘子究竟是……」
陶子謙坐直身體,擦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別有意味地說:「屏娘好像對我家娘子很感興趣?不如這樣吧——」
他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臉頰,「屏娘親我一口,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祝銀屏愕然:「現、現在麼?」
陶子謙大方地表示:「不急,待會兒,你先問。」
你娘子是誰?
這個問題差點就脫口而出,可祝銀屏變聰明瞭,陶子謙沒說一共會回答幾個問題,如果他只肯答一個——一個名字才幾個字,她要吃虧。
祝銀屏轉了轉眼珠:「那我可問了,你別不敢答。嗯,我要問,你和你娘子的洞房之夜,是什麼樣的情形?要說詳細!」
祝銀屏深思熟慮過,這雖然是一個問題,可是卻包含了很多方面,比如,她雖然沒直接問出陶子謙娘子的名字,但只要追問她的相貌、性情,就能大概猜出是不是她最在意的那個人……
陶子謙輕哼一聲,收斂了笑容,回憶這件事,對他來說也並不輕鬆。
「咳,洞房之夜……我娘子,她很美,是我費勁心機才娶到的人。成親那天我是很高興的,在宴席上多飲了幾杯酒,進洞房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好像把人生裡想要擁有的東西都拿到手了。」
「不過我娘子她並不高興,不僅不高興,簡直算得上悲慘,從我掀開蓋頭起,她就一直哭,哭個不停,誰勸也不聽。要喝合巹酒的時候,她不肯抬手,我去拉她,卻被她一把站拍開,我喝多了手也不太穩,把酒灑了一地。我當時便有些惱火,當著喜婆丫鬟們,心想這才剛成婚,總不能就這樣被她掃了面子,所以,所以一時怒氣上頭,硬給她灌了一杯酒,結果害她嗆到,哭得更慘了。」
祝銀屏嘴唇顫抖著,手顫抖著,全身上下都顫抖著。
陶子謙垂下眼,艱難地繼續道:「後來,熄了燈,到了該行房的時候,她不肯,打我,罵我,說我是下三濫,不入流……我、我那時聽信流言,對她有些誤會,一想到她在別人那裡婉轉承歡,卻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拿喬推諉,心裡氣憤不過,所以莽撞了,待她很粗魯,讓她更恨我……」
「後來才知道是我誤會,有心彌補,遇到什麼好東西都拿給她,但她始終不開懷,恐怕和我在一起她是沒辦法開懷的。一直到後來,她也總是鬱鬱寡歡,不想見我,一見到我要麼喝到爛醉如泥,要麼,就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由來和我吵。無論是哪種,我都不想見到,只能躲開。看到她痛苦煎熬,我心裡也有後悔,別人說強扭的瓜不甜,大抵是沒錯的,只可惜當初我不信。」
陶子謙抬起頭,苦笑道:「洞房之夜就是這樣,其餘的,屏娘也都知道。我從前其實想對我那娘子道歉,為我誤會她,為我強行擾亂她的生活,只是礙於種種事由,一直沒能說出口……」
祝銀屏淚流滿面:「你……你也……」
「屏娘,」陶子謙竟有些恐慌,「我也回來了……你能原諒我嗎?」
祝銀屏放任眼淚一直流,心裡一片冰冷:「什麼時候?」
陶子謙老實回答:「三月初十。」
「三月初十?慶王府?」祝銀屏的聲音變得尖利,「果然,你……為什麼?!」
祝銀屏曾經想過無數次再度相會的情景,唯獨不曾設想過這種。
他回來了,卻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