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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韶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
她不該說得這麼直接的,眼前這位漂亮得過分的夫人如果知道自己找錯人了,定然是要難過的。而更重要的是她醒來之後衣服就被人換過了,之前的衣服再找不到,放在衣服裡的前也不知所蹤了!這個時候她如果被趕出去,人生地不熟的,該怎麼活啊?!
鍾韶有些蔫兒了,她覺得在被趕出去之前,她得問一句,錢能還她嗎?不過想想這幾天在這裡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那些,一百兩銀子恐怕都已經花在她身上了吧……
鍾韶正自糾結不已,主位上的女人卻似終於欣賞夠了她臉上那一會兒一變的表情,輕笑了起來:「你為何會覺得,是我尋錯了人?」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如珠落玉盤般悅耳,正配得上她那一副好相貌好氣質。
鍾韶臉有些紅,自慚形愧的感覺更甚,卻是老老實實的回道:「我雖然不記得我娘什麼模樣了,但見過我和我孃的人都說我長得像她。夫人這麼好看,我……」
女人又被逗笑了,一笑傾城正適合用來形容此刻的她。
鍾韶看的有些呆。其實她覺得眼前這人不是她娘,除了對方長得過分好看之外,更因為她的態度‐‐分隔多年後的母女相見,正常來說總不會是無動於衷,而鍾韶並沒有從眼前這人的眼中看到太多的情緒,她的目光淡淡的,看著她時並沒有見到自己孩子的激動和欣喜。
女人笑罷便衝著鍾韶招了招手,鍾韶只是遲疑了一下,便乖乖的走了上去。
白皙如玉的手輕輕落在了鍾韶的頭上,絲毫不嫌棄她乾枯發黃的亂發,在她頭頂輕輕撫了撫:「阿韶不必憂心,我確實是你阿孃。我本姓俞,你父親若是與你提過,你當知曉。不過若是你父親沒說,那……你生來右腳之下便有一塊胎記,如此可能證明?」
鍾韶眨了眨眼睛,不得不信了,因為她娘真姓俞,她腳下也真的有塊暗紅的胎記!
看看面前的俞夫人,鍾韶還是有些彆扭,嘴張了張,那聲「阿孃」卻是怎麼也喊不出口。
俞夫人也沒強求,她繼續撫摸著鍾韶的頭頂,輕言細語的說道:「叫不出口也沒關係,只要你知道,我是你阿孃就好了。」
因為這一句話,氣氛陡然溫馨了下來。鍾韶不自覺的伸手牽住了俞夫人的一片衣角,仰頭看著她問道:「阿孃這些年去哪兒了?你為什麼才出現,我以為你早不要我了……」
撫著頭頂的手略微一頓,俞夫人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卻是有些迴避的道:「你是阿孃唯一的孩子,阿孃怎麼會不要你?只是以前你有你爹照顧,阿孃在不在也沒什麼關係。」
鍾韶總覺得俞夫人的語氣有些奇怪,但她還太小,實在想不明白這奇怪之處在哪裡。她下意識的扭頭去看一旁相處了三天的斂秋,卻見斂秋低眉垂目,連看也沒敢往這邊看上一眼。
俞夫人似乎沒有發現鍾韶在走神,她拍了拍鍾韶尚且稚嫩的小肩膀,說道:「如今你爹不在了,今後你便跟著阿孃吧。安心的待在這裡,乖乖的聽話可好?」
真是親孃的話,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鍾韶順從的點了點頭,忽略了心中那一抹疑慮。
鍾韶被獨自留下了,俞夫人並不住在這個大宅子裡,她甚至沒有待夠半日,只是陪著鍾韶用過一頓午飯,便又頂著炎炎烈日匆匆離開了。
不知為何,鍾韶並不覺得意外,她只是問身旁的斂秋道:「阿孃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斂秋聞言有些遲疑,最終在鍾韶注視的目光下無可奈何的說道:「奴婢也不知道。」
其實鍾韶對於這個初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