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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雅目光掃過燻爐淡笑著說:“福晉的話讓妹妹惶恐……福晉的大阿哥是嫡長子又兼聰慧,招人疼著呢!”
烏拉那拉氏嘴上謙虛著眼中的得意卻是藏也藏不住,對此李福雅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憤怒,她這是在提醒什麼?李福雅暗自惱怒面上卻是一派平和。
二人言語機鋒暗藏,此次打過交道後大家又恢復以往的生活,李福雅依舊不緊不慢的處理手頭上的事情,在宮裡處處受制她已經很久沒有練手了只怕是退步了不少,李福雅暗想著分府後應該勤奮些。
閏七月敏妃去世愛新覺羅?胤祥哭的傷心,康熙憐他失母就將他記在德妃那兒教養,只是他的心情也不見好轉。到了年底李福雅被診出有身孕,這本是喜事奈何愛新覺羅?胤禛忙著陪弟弟,所以這事兒就算是在貝勒府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李福雅這一胎她自個兒細心的修養,務必要在第二年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她連乳母的挑好了,就是一直忠心耿耿的陪嫁丫頭桃香,在兩年前嫁給愛新覺羅?胤禛手底的一個奴才後入了包衣旗,她的孕期比李福雅早了兩個月,這是李福雅挑中她的原因。
三十九年正月康熙視察永定河的工程愛新覺羅?胤禛陪駕在側,李福雅並沒有去太過關注這個危險性並不高的事情,從三十一年嫁入宮中到三十八年分府出來,這七年間李福雅忍得辛苦,她需要自我減壓,所以近期她迷上了畫花樣。
七月裡李福雅挺著快要生的大肚子在畫芍藥,她側身站好費力的為芍藥點上花蕊,不一會兒她就氣喘吁吁的扶住後腰站穩,放下手中的毛筆李福雅端起放在一邊的溫熱羊奶皺著眉頭喝下去。
“額娘……”一聲軟糯的童聲引得李福雅粲然一笑道:“昐兒今日學會了什麼字?”上天總是公平的,弘昐雖然身體很差但天資奇高,只因平日裡除了在李福雅面前都很沉默所以很少人知道這一點,早慧的他也許明白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在吃藥上總是很配合從不叫苦,這讓李福雅心中的歉疚與疼愛愈多。
弘昐走上前牽著李福雅的衣袖,李福雅反手牽起他的小手坐在軟榻上,弘昐順勢摟住李福雅的手臂說:“額娘~弟弟快要生了嗎?”
“是啊~~可是昐兒怎麼會知道呢?”李福雅笑著逗兒子。
“大家都這麼說。”弘昐小臉蹭著李福雅的手臂回答道。
“那昐兒開不開心?”李福雅小心翼翼的問,孩子總是很排斥有人會出現分享了父母的寵愛。
一陣沉默後弘昐回答:“喜歡……兒子身體不好……呃~~有弟弟後額娘還是會疼兒子的是嗎?”
“當然。”李福雅有些心酸的回答,她摩挲這弘昐光光的頭頂說:“昐兒是額娘最疼愛的兒子,一直都是。”
弘昐揚起一抹笑容說:“兒子今天學了一首詩。”
“念給額娘聽好不好?”李福雅哄道。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在弘昐奶聲奶氣的背誦中李福雅似乎可以感覺到那份孺慕,她摟緊弘昐任淚水滑落臉龐哽咽著說道:“昐兒……額孃的昐兒……”她一直知道內向的弘昐聰明卻不知聰穎至此,這才三歲就會‘遊子吟’了。
“額娘,兒子會一輩子孝敬額孃的。”弘昐坐直身子伸出皮包骨的小手抹去李福雅臉上的淚水。
“額娘等著那一天。”李福雅含淚而笑。
☆、三十九年
這才擦乾眼淚沒多久就聽到下人在外頭稟報說是格格來請安了,應聲後芷萱走到李福雅跟前給她請了安,眼見著芷萱慢慢長大這規矩也是有模有樣了。
“萱兒還是這麼懂事。”掃了一眼芷萱的日常禮儀李福雅暗暗點頭,雖說她才六歲可是大家閨秀無不如此,無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