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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沒有黃梨，若是用黃梨熬了糖水喝，效果更好。滋養潤肺，對祖母的咳嗽定然事半功倍。&rdo;

&ldo;哦？那待黃梨出來倒要試試。說起來，咱們莊子上有種果樹的，我記得是哪個來著？&rdo;她問阮嬤嬤。

阮嬤嬤想了想，道：&ldo;是城外鄉下的田莊，也是前兩年才種上的，收成不錯。那還是個涼慡地兒，您打算明年去避暑的。&rdo;

&ldo;對，就是這裡，&rdo;她拉著靜儀道：&ldo;等到了炎夏祖母帶你去小住幾日，新鮮的果子那是滿筐滿筐的，全是你愛吃的。&rdo;

沈靜儀一怔，心裡微微泛酸。

第20章 說夢

全是她愛吃的，那是不是就是為她種的？

她前世好像不知道呢！

老夫人年齡大了，受不得熱，著不得涼，所以每年夏天都要小心著，聽說哪裡涼快，必定要提前過去，待到最熱的時間過去才會回來。

她記得前世老夫人也提過這麼個莊子，當時要帶她去吃果子來著，可是那時候她卻因著跟沈含玉走得近，兩人玩得好著，便聽了她的話，第一次拒絕了老夫人。

兒時貪玩，卻因此葬送了自己一生。

她的辱娘謝嬤嬤因為偷盜被活活打死，她見到她時，謝嬤嬤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她根本聽不清她要說什麼，只記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

九月，四房的大哥兒洗三，那個時候父親已經調回來了，四叔父得了長孫，自然高興。那一日家中熱鬧非凡，祖母雖然沒親自回來，卻也派了阮嬤嬤回來。

也就是那一日，噩夢般的一日。

她現在想起來，還會全身發抖。

&ldo;怎麼了？可是冷？&rdo;老夫人見她手指打顫，對阮嬤嬤說道：&ldo;再去添個碳盆，二小姐怕冷。&rdo;

阮嬤嬤福了福，去命人準備。

沈靜儀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將那些雜亂的事情全部埋下。這才說道：&ldo;沒事，就是昨晚做了個噩夢，方才突然想起來，有些害怕罷了。&rdo;

&ldo;噩夢？什麼噩夢？&rdo;

老夫人關切道。

沈靜儀想了想，道：&ldo;我夢見我定了親事，然後……成親的人卻變成了，四妹……&rdo;

老夫人手一緊，直起身子，&ldo;你說什麼？&rdo;她目光如炬，一股自成的威嚴逼視著她，&ldo;玉姐兒？&rdo;

沈靜儀恍惚地點點頭，&ldo;夢裡我成了別人的小妾，四妹風風光光地嫁了人。然後，我就病死了。&rdo;

這不算是謊話，至少都是真的。

老夫人抿了抿唇，鬆開了手，阮嬤嬤看了眼沈靜儀，端起一旁的茶水遞到老夫人的手上。

內室靜默了一會兒，良久，老夫人才開口，&ldo;你夢見與你定親的是誰？&rdo;

&ldo;便是那陳世子……&rdo;靜儀咬了咬唇，她沒有把蔣華也說出來，畢竟那是她的侄孫子。且如果她全說了，日後某些事情一旦應驗，那麼她真的是無法解釋了。

還不如就這樣，真真假假，實則虛之。

老夫人默然，阮嬤嬤也沒說話，不過倒是比平時多注意了些沈靜儀。她觀察過了她的表情，不像是說謊，難不成真的做了這樣的夢？

&ldo;夢都是虛無的，怎可去輕信？待到開春祖母帶你去大興寺上香，去去穢氣。&rdo;

沈靜儀抿唇，微微點頭。老夫人信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