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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提起來的勇氣又洩了下去。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回頭道，&ldo;趙姨娘，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吧，今兒個我在這兒，定然會為你主持公道。&rdo;

趙姨娘眸子一亮，眼中流下淚來，方才失去的勇氣有一次提了起來。

她正想說，顧氏卻在老夫人身後拿出了帕子壓了壓嘴角，露出手腕間翠綠的鐲子來。趙姨娘頓時面色大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毫無血色的雙唇顫了顫，硬是逼著自己僵硬地收回目光。

如果她沒記錯，那個鐲子是她去年送給母親的，過年時不小心被侄子摔斷了，她便讓人拿去用一塊兒金錁子融了鑲嵌起來。

那兩段金上還刻了如意，二夫人手上的鐲子就是她孃的。

她是沈府的家生子，原也是老夫人房裡出來的，也就是三年前才被抬了做姨娘的。好不容易等到二老爺回來，她有了身孕，卻又這麼沒了。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ldo;趙姨娘，有什麼話你就說，猶豫作甚？&rdo;

老夫人目光凌厲地說道。

趙姨娘顫了顫身子，柔弱的模樣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一般，她咬了咬唇，閉上眼睛給老夫人磕了個頭。

&ldo;回老夫人，賤妾的孩子無緣無故掉了，請老夫人做主。&rdo;

顧氏眸子眯了眯，掃了眼身邊的林媽媽，林媽媽回了她一個眼神，便目不斜視地盯著趙姨娘。

老夫人挑了挑眉，袖子裡的手驟然攥緊。這種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可以說，這些年來，光她折損的孫子就不下四五個了。憑她的閱歷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以往她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今她既然奪了二房的權，自然也就不打算再繼續放任下去了。

她要為她的那些孫子討個公道。

&ldo;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這般來見我，要我給你做主，不知做的什麼主？&rdo;說著，她瞥了一眼鎮定自若的顧氏。

趙姨娘咬了咬唇，&ldo;賤妾發現房裡有穢物，請老夫人明察，到底是何人謀害沈家子嗣。&rdo;

&ldo;只是這樣？&rdo;老夫人皺了皺眉頭。

她方才見她的模樣可不是隻是發現了這些。可是她現在又改口了，這是怎麼回事？

趙姨娘說道：&ldo;是，賤妾不知是誰做的，但是此人心腸歹毒，還請老夫人為賤妾做主，為您死去的孫子做主。&rdo;

她顫聲道。

顧氏勾起嘴角冷笑一聲。

還算她識相，不過，終究是不安分。思及此，她眼中泛出一抹冷芒又快速消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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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道喜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見趙姨娘眼中堅定，明顯是不會再說出那個人了，不由地有些失望。

她朝另一身側的大夫人說道：&ldo;既然這院子裡不乾淨，就交給你處理了，到底是誰在搗鬼，一定要給我揪出來。&rdo;

大夫人看了眼顧氏道：&ldo;是，娘……&rdo;

&ldo;郡主，&rdo;老夫人說道，&ldo;雖然你貴為郡主，但是既然嫁到我沈家了，就應該守我沈家的規矩。你們二房之前一直都是交給你自個兒打理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你也逃不了幹係。&rdo;

顧氏臉色一僵，勉強低頭道：&ldo;是兒媳的疏忽，請母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