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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綜裙，頭一次，她感覺到了絕望。

屋子裡的人對於她的哭求全然無動於衷，似乎早已習慣了一般，她們的眼中只有漠然。

顧氏挑起細長的眉毛，自帶一股韻味，她用腳抬起沈碧心的下巴，也沒有在意她臉上的淚水弄髒了她的鞋子，道：&ldo;你還有一個選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rdo;

沈碧心眨著眼睛，努力地聽清她說的話。

……

沈靜儀張開雙臂讓珍珠替她穿上水藍底十錦月季花錦緞通袖襖，下身套了四季春金絲滾邊鑲絨毛的八幅湘裙。

錦屏替她梳了個雙螺髻，插了兩朵藍色的絹花，並一根鏤空銀釵。不施粉黛，卻為她原本艷麗的面容增加了一份高雅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端莊嫻靜。

&ldo;二小姐真適合藍色，面板又白又嫩的，真好看。&rdo;綠拂眼底冒泡地說道。

沈靜儀笑了笑，&ldo;就你嘴甜。&rdo;其實，她應該更適合紅色的，她記得前世有人說過她穿紅色最好看。

可是她忘記是誰了。

&ldo;走吧！&rdo;她站起身，伸出手照舊扶著綠拂，珍珠拿了鎏金掐絲琺瑯手爐跟上，錦屏則是留了下來打理院子。

沈靜儀抬頭，天空碧藍，太陽正探出頭來俯視著大地，積雪初融，春天已經來了。

謝嬤嬤也應該快回來了。

嘉善堂裡，大夫人坐在炕的另一邊與老夫人說笑著，旁邊四個鋪著秋香色金絲撒花椅搭的高椅上，坐著三太太和四夫人，幾人面上均有笑容。

看到她進來，大夫人眼前一亮，&ldo;喲，這是誰家的小仙女兒啊，母親，您識得麼？&rdo;

老夫人笑容滿滿。

&ldo;大伯孃，您就會打趣我。&rdo;沈靜儀臉色一紅，上前道：&ldo;祖母，大伯孃，三嬸，四嬸。&rdo;

&ldo;儀姐兒快過來，讓我好好瞧瞧，嘖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rdo;大夫人道：&ldo;這幾日沒見，愈髮長得漂亮了，快跟我說說，是不是又在你祖母這兒偷吃什麼好的了？&rdo;

沈靜儀睜大眼睛，&ldo;大伯孃冤枉我了，儀姐兒哪裡偷吃了什麼好的，分明就是您和祖母給養的。&rdo;

老夫人聞言，眼中笑意更甚，&ldo;就會貧嘴。&rdo;

沈靜儀不依，&ldo;人家說的是實話嘛，這衣服可是大伯母送我的料子做的，這裙子是祖母送的錦緞做的。您們看，不是你們給養的，那是什麼？&rdo;

她在繡墩上端坐下。

纖腰長頸，肌膚勝雪，巧笑倩夕，端的是一等一的姿容。

四夫人忍不住有些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說道：&ldo;原來儀姐兒身上的料子都是母親和大嫂賞的，我說怎麼在我們香姐兒身上沒見過呢！&rdo;

大夫人一頓，看了眼老夫人又看向她道：&ldo;儀姐兒不比香姐兒，有你這個母親事事照料著。&rdo;

&ldo;大嫂這話可不對了，難道儀姐兒就沒母親照料嗎？&rdo;

&ldo;你待芝姐兒和慧姐兒可一樣？&rdo;大夫人呷了一口茶水道。

四夫人頓了頓，想要還嘴兒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來，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ldo;這，這嫡女和庶女，當然不能比。&rdo;

&ldo;好了好了，四弟妹，我見著你這頭面挺精緻的，是在哪兒打的？回頭我也打一副去。&rdo;

三太太插了話，解了兩人造成的緊張氣氛。

四夫人見著臺階，也就順勢下了，與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