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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娟把車開到他面前，就停了下來，他們下來個個默不作聲，還灰頭土臉。

&ldo;你們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們。&rdo;吳建民知道他們在城裡化過妝，小王像人妖，老唐像個打工的，阿娟沒變，但氣色好多了，忍不住跟他們開起了玩笑。

&ldo;不認識沒關係，我們認識你就行。&rdo;小王知道吳建民在開玩笑，他說：&ldo;我們現在是一無所有，沒拿到錢。&rdo;說話沒底氣，就像變了個人。

&ldo;對不起，老吳，我們白跑一趟。&rdo;老唐兩眼統紅，人也一夜變老。

&ldo;怎麼回事？你的錢呢？&rdo;老吳看到他們沒把要的東西買回來，心裡咯噔一下，感到大事不好。

&ldo;藏匿在山裡的錢可能被人拿走，那裡的石頭全翻過，藏錢的地方裡面什麼也沒有。&rdo;老唐懊悔得要哭了，他知道沒了這筆錢，後半輩子的日子將難以維持。

&ldo;什麼人知道你的錢藏在那裡？你告訴過誰？&rdo;老吳提高了聲音，他在責備老唐。

老唐吞吞吐吐想開口，想想又閉嘴，五年了他想這筆錢想得發瘋，如今等來的卻是一場空。沒什麼可以交待的，一定是老婆拿走了，聰明的女人什麼都瞞不過她。她太聰明，聰明過頭，老唐開始痛恨自己的老婆，不，不是老婆，老婆已經跟他離婚，如果被她拿走，自己也將一無所有。

&ldo;說啊，有什麼為難的？是不是記錯了，藏在什麼地方？。&rdo;老吳在追問，之前老唐說得明明白白，得到錢該怎麼用，要買什麼東西，現在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沒有，讓他好失望。

阿娟走到老吳身旁，把一張紙條還給老吳，她說：&ldo;別說人家，你的銀行帳號也沒錢，銀行卡里的錢為零，已經消號，他們問我，我是誰，與這張持卡的人是什麼關係。他們這樣問我，我知道這事可能牽連到你，我就什麼都沒說。&rdo;

&ldo;不可能，我是以我兄弟的名譽存的，只有他知道這些錢的來歷，我還跟他說過，這些錢是不能動的，只要我還活著，這些錢就不能動。&rdo;老吳奪過紙條，把它撕得粉碎，他越說越生氣，用腳猛烈地踢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小石頭在地上跳動，它聽到了自己無辜的聲響。

&ldo;不必生氣，錢是身外之物，那天要是我們都死了，也沒有這些煩惱。&rdo;小王對憤憤不平的老吳安慰了一下。

&ldo;我還沒死，他就把錢全取光，他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嗎？&rdo;老吳在大聲責怪小王，好像錢是他拿的。

&ldo;你早死了，那些錢是在二年前，你宣判無期徒刑的時候，全部轉移了。&rdo;小王在大聲對老吳說：&ldo;你看，你坐牢二年多了，你兄弟也沒來看過你，拿了錢也不跟你說一聲，他算什麼兄弟？還不如一個萍水相逢的阿姐，她還給你買了幾件衣服，我們這幾天吃的全是用阿姐的錢買的。&rdo;

&ldo;是真的嗎？怎麼好意思讓阿娟破費。&rdo;老吳說著眼睛發紅，他轉身對阿娟說：&ldo;阿娟，不好意思，我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以前我拿到的錢全給了老婆孩子，讓他們去了國外，這個五千萬元我還想繳檢察院，等我兒子在國外賺到了錢，一起上繳，現在沒人相信我了，至從銀行卡在藏在兄弟手裡，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他是黑了心要這筆錢，再也不顧及兄弟情面。&rdo;

這時老唐也走到阿娟身邊，他眼睛紅紅的，說話也不自在，他說：&ldo;阿娟，我沒騙你，我是把錢藏在我父親的墓地裡，現在我想起來了，搶到錢的那天，我給我老婆打過一個電話，我說要給父母的墳墓修一下，晚點回去，那天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