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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這番話，才抬頭看裴敬甫。裴敬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但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眼眶突然就紅了。&ldo;裴敬甫，其實我沒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我父親曾經對不起你，可你卻依然對我很好，你沒有因為我父親的原因苛待過我，其實我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對我好的。&rdo;

裴敬甫看著她翻紅的眼眶，須臾，道：&ldo;還有什麼?接著說。&rdo;

趙元善伸手拭去眼角的水霧，&ldo;其實以前我是在利用你，害你受了不少的冤枉。我死了對你其實也挺好的……&rdo;

&ldo;不好!&rdo;裴敬甫沉沉說道。

趙元善怔了怔，然後便看到裴敬甫痛心的看著她，一字一句：&ldo;趙元善，你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說出這番話來的?你死了，我怎麼會好?!&rdo;

一時之間，趙元善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裴敬甫沉著臉，語氣緩了一些，問她：&ldo;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接著說吧，既然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心裡就不要藏著東西了。&rdo;

趙元善頓了頓，&ldo;沒有了。&rdo;

她想剛才她那番話他或許是聽不懂的

裴敬甫道：&ldo;既然如此，那我便問你一個問題。&rdo;他嚴肅且認真的問她：&ldo;趙元善，不管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初衷是什麼，什麼目的我都可以不去在乎，但現在我只想你真心實意的回答我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rdo;

趙元善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直白問的一愣，一時語塞。

&ldo;剛才說了那麼多無關緊要的話，反倒是這重要的一句你說不出來了?還是你自始至終只是因為你們趙家，對我從無一絲感情?&rdo;

趙元善背過身，兩手交疊在身前緊緊攥著。沉默了一會兒，她終於說道：&ldo;若是真的沒有，那天我就不會答應跟了你‐‐&rdo;

聽到這個回答，裴敬甫心中瞭然，之前的怒氣一併全消。

&ldo;好，有你這話就夠了。&rdo;

趙元善愕然，難道裴敬甫對她之前說的那番話，沒有一點的疑問麼?

&ldo;你在府裡休息一下，讓驚鵲給你收整收整，過會我帶你離開京師。&rdo;

&ldo;離開京師?&rdo;趙元善不明所以，&ldo;要去哪裡?&rdo;

&ldo;救你。&rdo;

&ldo;救我?可……&rdo;

&ldo;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破解的，更何況我不能看著你就這麼死了。&rdo;看到趙元善滿臉疑惑，他又道：&ldo;到時候去了你便知道了。我先去一趟錦衣衛司，你在府中好好待著不要再亂走，不要辜負我。&rdo;

&ldo;裴敬甫!&rdo;趙元善叫住正要出門的他，&ldo;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太師府那具屍體不是我的?&rdo;

&ldo;要找一具跟你相似的屍體的確不易，你甚至將自己的手鐲戴在了那具女屍身上，可那是不是我的女人，我認得出來。&rdo;裴敬甫說道，&ldo;也真是難為了你那個表哥，竟然去別人家裡偷屍體。&rdo;

當時裴敬甫有一瞬間以為趙元善真的死了，但他沒有在那具屍體上發現趙元善一直戴著的長命鎖，那個長命鎖，趙元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弄丟或者摘下的。巧合的是，衙門正好有人報官自己家病死的女兒在入殮當日被人偷了。

如果趙元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