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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科對方伽堯的某些行為簡直奇怪死了,除了方伽堯從來不在一個座位上長待,另外一個就是他永遠會坐在不同教室的牆角。
整間教室最陰涼的地方,熱天兒他理解,但是現在早就入秋半個多月,早上冷死人,方伽堯還是雷打不動坐著。
「習慣就好了,」方伽堯抬頭往整間的前頭看,這間教室宿舍遠,加上又是陰面兒的房間,來自習的人少。
白漆窗戶上也少有綠植,更談不上陽光。
只有稀稀拉拉幾個男生,坐在臨窗的位置,後背挺得筆直,在做筆記。
方伽堯再低頭的時候看見上次吳畏在自己課本兒上做的草稿,沉沉呼了一口氣,身子往後一仰問萬科,「餓了麼?」
兩個人一拍即合,開始往回走。
食堂邊上兒是東科大的籃球場,就在男生宿舍前頭,幾個人玩兒的起興,萬科瞧見眼神挺複雜,「平時練得挺起勁兒啊,不知道為啥只要對到南大就完蛋。」
「南大?」
到了食堂方伽堯還在跟萬科嘮閒嗑,「是冀北的南天航空大學?」
「嗯,」萬科沒吃相,嘬了一口湯還沒往下嚥就說,「咱跟它以及幾個周圍的學校不是常搞籃球賽嘛,年年搞年年輸,看比賽就是自己找不痛快,難受死了。」
萬科說得激動,連著乾咳兩聲。
方伽堯念著學校沒名兒,眉頭又皺起來,就沒再說話。
萬科沒吐槽過癮,等嚥下去接著說,「那邊兒關鍵有個大三的神仙,叫」萬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埋頭吃了幾口飯,索性放棄,「反正就是打籃球特牛逼一人,只要南大那邊兒有他,基本沒戲,」萬科想了一會,又改口,「也不一定,咱學校每年都從新人裡選,指不定這兒也有大神呢,走著瞧唄。」
方伽堯不置可否,低頭戳啵啵魚的蔥花。
因為方伽堯想事兒太投入,等發現對面坐人的時候,刑南的聲音已經先叫起來,「堯哥也在,巧了嗎不是,這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等方伽堯抬頭,就瞅見吳畏扯了椅子正往下坐。
唯一不同的是他右耳的耳骨上多了一個精巧的耳釘兒,挺樸素,沒什麼紋路,很貼合的咬在耳骨上。
刑南屁股剛坐下就要找煙抽,摸到煙盒兒就往桌面上擺,對面萬科瞧不順,數落他,「這兒是食堂,想抽去廁所。」
刑南拉著長調「嘿」了一聲,想發作。
「在這兒抽確實不合適,」吳畏接著萬科的話說,刑南就癟了。
方伽堯注意到吳畏來的時候手裡就玩兒著個跟他風格極不搭調的灰藍色鐵皮殼。
四四方方,有半個手掌大。
方伽堯因為好奇就一直盯著,等過了一會兒,就看吳畏把盒子單手撬開,從裡頭挑了個順給刑南。
「吃塊兒糖,藍莓味兒的,」吳畏說完沖方伽堯樂,「是不是挺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吳畏:煙戒了,改吃糖。
第22章
「嗯,」方迦堯也伸手拿了一個,「我記得味道還行。」
「只是還行?」吳畏撐著胳膊朝自己嘴裡扔了一個,「銷魂蝕骨,我記得該這麼形容。」
萬科原本坐在方迦堯邊兒上,聽見吳畏手裡那顆小糖給形容的跟嗑|藥似的,嘴裡饞,也眼巴巴湊過去問方迦堯,「堯哥,你什麼時候吃的,真不夠意思,也不跟我…臥槽,堯哥,你脖子不是過敏了吧?」
「嗯?」方迦堯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怎麼了?」
萬科亮了手機滑倒相機給方迦堯看,「我的媽,通紅一片。」
方迦堯從手機看見自己從脖子根兒往上就開始泛紅,一直到耳朵根兒,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