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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牆面兒仿的是糙牆水泥紅磚,上面釘著各種花樣兒的情趣用品,刑先生仰臉躺在中間的仿醫療床上,扭臉看見方伽堯就慢騰騰坐起來,「來了,先過來試試?」
方伽堯看不清刑先生的臉,聽聲音有點兒金貴。
屬於那種特別講究的男聲,好聽又潤耳。
「來的都登下記,我挑,要三個。」
「這邊兒招人跳舞,我來試試。」方伽堯直接談工作。
「你知道我們這兒跳什麼舞麼?」刑先生從床上站起來,開了燈。
「知道,我都能跳。」方伽堯挺爽快。
房間頓時敞亮。
方伽堯也看清刑先生是個自來卷的混血,三十上下,氣質好,整理袖口的時候下垂的眼瞼微微泛紅,該是剛喝完酒。
後來知道刑先生原名刑津北,家裡稱錢,自己有公司,悶了自己開了家酒吧,供著自己跟朋友玩兒的,所以做什麼事兒都挺隨性,全憑眼緣。
刑津北拿了名單歪在沙發上看,眼睛在一圈兒人裡瞟了又瞟,然後伸出手指頭在人前的空氣裡畫圈兒。
「你、你、還有你,你們仨,現在上班,剩下的散了。」刑津北說完打了個哈欠,「出去的時候關下燈,謝謝。」
一夥人都一臉莫名其妙。
方伽堯看自己被點到就轉身問帶自己來的負責人去哪裡換衣服,表示自己現在可以馬上工作。
等門被關上,刑津北掏出手機打電話,「老弟,你說畏爺看上的人是不是有個叫方伽堯的?」他對著電話聽了一會兒,捋順了點頭,「姓方的讓我撈來了,你把畏爺叫來,咱爸那個章卡了半年了,要是當個媒人,估計興許能成。」
第18章
邢津北是刑南親哥。
家族企業要發展,但是在吳路名那裡卡了挺多材料,用地計劃遲遲簽不下來,導致半年多工地開了沒法幹活兒,刑家一大家子都為這事兒發愁。
吳路名又是個油鹽不進的,拿不準喜好,好在吳畏現在那塊兒心頭肉癢,嘗不著正發愁,要是刑家兩兄弟在旁邊捯飭一下,指不定就成了,吳畏高興,吳老頭也高興,自然刑家也高興。
刑津北打的是這個譜兒,加上平時跟吳畏關係還行,不冷不淡,也算個臉熟,撈著方伽堯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趕緊指揮他弟弟,先把畏爺請來。
吳畏平時在圈子裡極少露臉,帝都的整個公子圈兒裡數他最牛逼,就是玩不到一塊兒去。
刑南去找吳畏的時候,工作室門口還亮著冷光燈,隔著門口兒的玻璃瞅見他躺在沙發上睡覺,沙發不夠長,導致露了一截腳踝,人背對著玻璃,看起來還沒醒。
刑南不敢進,就站在門口兒等著什麼時候吳畏動一下自己就進去,電話裡他哥催得緊,就等了十分鐘刑南就忍不了了,就捏了門把手進去。
「叮鈴——」
「出去。」
刑南一隻腳才邁進來,就聽見吳畏帶著鼻音趕客,吳畏甚至連頭都沒扭。
「別呀,畏爺才八點睡覺早點兒吧,玩兒去啊。」刑南不敢說方伽堯現在在他哥的酒吧裡,他比他哥還多了心眼兒,明眼人知道吳畏對方伽堯什麼心思,但是最近刑南覺得蹊蹺,先是方伽堯搬出去住,吳畏最近情緒陰鬱的嚇人,怕是兩個人心裡都揣著事兒。
就當順便拉著他玩兒,遇見方伽堯算是碰巧撞上的,要是兩個人好了,再講功勞,要是臭了,責任也不好落到自己兩兄弟頭上。
刑南敲的是這塊兒算盤。
「畏爺,我哥不是開了個酒吧嘛,反正最近挺閒,一塊兒嘗嘗新鮮。」刑南琢磨怎麼把人勸過去,沒想吳畏慢慢坐起來了,這會兒用手摸腦袋。
等他臉轉過來的時候,刑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