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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吳畏就簡單一應付。
後來就誰都沒說話。
宿舍牆面兒上有個掛鍾,走針那種,周圍靜的只能聽見一頓一頓的卡秒聲以及吳畏沉穩的呼吸,可能由於吳畏天生鼻音重,所以睡覺的時候,呼吸也比一般人沉。
但是方伽堯在六十秒的卡針之後,沒了意識。
夢裡什麼都沒有,全部的黑暗裡只有一個閃著光的亮點。
一下一下很有規律。
像是唯一屬於夜空的星光。
一夜好眠,方伽堯睡不好,能安穩一晚上的時間也不多,頭一次睡的足,再醒過來的時候跟吳畏互相打照面說了早安。
然後吳畏就笑了。
方伽堯冷不丁被對方揉了把頭髮,就先出了門。
「走了,」吳畏臨走撂話乾脆,沒多餘的話。
早課方伽堯去的晚,就挑了臨窗的前排,窗戶外邊兒的綠蘿順著玻璃爬進來,順帶掉了幾片發了黃的葉子,方伽堯一側臉,半截兒混著清露的日光就亮了半張臉。
發燙。
方伽堯晚上睡得好,就難得沒犯困,習慣性枕著胳膊看書,半截兒袖子擼起來,之前被吳畏半嘬半咬的印字消下去不少,現在就只剩了一條淺褐色的月牙印,等方伽堯一頭雜亂的頭髮枕在椅子背上的時候,聽見後邊兒幾個女生聊天。
說得是昨天晚上刑南那事兒。
方伽堯也理解,那個小孩兒鬧得動靜也不小,這件事兒要等到完全消化,半個月還算短的,方伽堯下午有時間,也不著急吃飯,就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聽閒話。
小孩兒姓餘,是跟著南大這次搞聯合球賽一塊兒跟來的,高三輟學幫著搞後勤,實際十九歲,看著還顯小。
因為刑南跟南大明著有仇,後來刑南住院,吳畏出頭,南大又看著柯哲的臉色,就把小孩兒安排去慰問,說白了就是給吳畏面子,讓這件事有個著落。
小孩兒懂事又靦腆,也實在,一連幾天跑得勤,還知道買東西照顧人,刑南又是個自來熟的脾氣,等著把小孩兒從裡到外看透了,就直接當了自己人。
黃腔開上了,撿著不入流的嘮,看小孩兒臉紅刑南就覺得特有意思。
後來玩兒過界了。
方伽堯聽見小孩兒在醫院幫著刑南在床上口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頭,這件事兒之後,小孩兒就粘著刑南,不知道聽誰出的主意,把事兒鬧大了,才有昨天的熱鬧看。
聽到這兒方伽堯脖子發酸,覺得這事還得再鬧,估計這幾天都沒個清閒,就點開微信找刑南。
-哪兒呢?閒話傳我耳朵了。
方伽堯把手機擱在桌面兒上,原本這事他沒想管,但是想著刑南後邊兒是吳畏,也就睜眼閉眼攔過來了。
等了一會兒,刑南才回。
-操,誰他媽舌頭不想要了?!
-我曰,亂死了,我是不是讓人搞了啊?
-我找畏爺,他媽裝死啊啊啊!
-瘋了
方伽堯把腦袋抬起來,瞧著上面吳畏兩個字就轉了話題。
-吳畏怎麼了?
-堯哥,你這就不管我了???
-咱們聊天的主語能不能別換這麼快!
-堯哥,我就問你,我現在這個問題找你成不成?
方伽堯順著刑南一秒的一條的微信訊息往下滑,等到對方瘋狗般的輸入法終於停下,方伽堯才敲了一條回去,
-你說吳畏怎麼了?
之後對面很安靜,微信條上的正在輸入出現了又消失,反覆幾次之後,刑南就蹦了一個字,
-操。
【圖片】
刑南順便給了條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