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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南宿舍在304,正兒八經的三樓中間,舍友因為這事兒沒敢回來,估計出去找地兒睡覺去了,挺大一宿舍裡頭就擠了他們三個,刑南找煙抽,抓著腦袋崩潰,「我冷靜會兒。」
吳畏從方伽堯手裡端過盤子,自己坐到空桌前面,招呼方伽堯過來,「行,那先吃,然後走。」
方伽堯切了一小盤,刑南是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基本上全讓吳畏餵了方伽堯。
「留著他不吃,這麼好個顏色浪費了,」吳畏把剩下的擺了一邊兒,等方伽堯過來就拽著他胳膊,一塊一塊拿給他吃。
刑南宿舍正沖樓梯口兒,門就半掩著,門口過個人基本能把裡面看個七八。
方伽堯坐在凳子上歪頭就能看見外面兒的人走過來總得往裡瞧一眼。
這屋子裡坐了個剛才的大角兒,外加一個吳畏。
是個人總忍不住瞄一眼。
「我去關門,」方伽堯說這著話身子還沒站起來,就被吳畏按回來,「你吃你的,他們看他們的。」
「吃完就走,」吳畏指尖已經泛紅,他左手撐著下巴,靠在桌沿上,「不想我餵?」
「沒必要,」方伽堯擋開吳畏伸過來的那隻手,「你不吃?」
「我吃浪費,」吳畏把手收了,沒繼續堅持,自己磕了藍莓味兒的糖,就坐著等。
「浪費什麼?」
方伽堯問完才想起來,吳畏是沒味覺的。
浪費是指可惜了味道,就有點兒後悔戳人家軟肋上了。
「顏色,」吳畏沒抬頭,盯著自己指尖,沒抬頭,「浪費顏色。」
在吳畏眼裡的方伽堯,被染了唇色。
原本淺淡的唇肉上,
紅了。
等方伽堯跟在吳畏後面兒下了樓,酒已經完全醒了。
關於刑南的話題,很默契的誰都沒有再談。
他們兩個感情不明的人,就更沒有非議別人感情的權利了。
等兩個人晃到校門口兒,都才發現一件事。
關門了。
十一點東科大基本上就封鎖管理,兩個人到門口的時間剛好十一點零一分。
校門很準時的被咬|合在一起,小房間裡的校內保安熄了燈。
很安靜,只有路燈還有點兒堅持的意思。
「宿舍鑰匙你帶了嗎?」吳畏扭頭,臉上的大部分表情被逆光遮住。
「沒有。」宿舍鑰匙沉,一半用不上,方伽堯基本上不帶,都放在自己公寓抽屜的鐵盒裡。
「哐當——」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吳畏手指頭上轉了個叮噹物件兒,
「我有。」
作者有話要說: 吳畏: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第37章
「鑰匙我問李叔要的。」吳畏抬腳往回走,「之前拿了點兒東西回去,還沒還。」
方迦堯沒辦法,跟著也往回走,等到了樓下,兩個人又發現一件事兒。
宿舍門兒也鎖了。
很尷尬。
十一點熄燈,十點半李叔準時從裡邊兒扣上大鎖。
加上李叔有個耳背的毛病,這鎖一落,天不亮想開的話動靜小不了。
吳畏靠在玻璃門上晃鑰匙,扭頭問他,「怎麼弄?」
方迦堯瞧吳畏挺清閒,也不著急,嘴裡嚼的要是口香糖,估計現在就能鼓一個泡,「給南子打個電話,」方迦堯掏手機,「讓他過來把李叔叫起來,不鬧動靜。」
「成。」吳畏手裡的鑰匙從骨節上來回翻花,他抖抖身子站起來,晃蕩到對面草坪,仰臉朝上自己琢磨。
入秋的晚上如果就穿一件兒薄衫在外面晃蕩就很難熬,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