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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趙元善回想起當年的自己，千般感情，到頭回想起來，也不過是一灘道不盡的苦澀。

當年的她行事隨性而為，但現在的她，早就不是那個隨性固執的人了。

&ldo;平日裡即便我再任性，難道哥哥以為，我會拿這樣的事情當做兒戲不成?&rdo;

雖然心中不乏疑惑，但趙元赫卻從未在這個被他自小護在掌心裡的妹妹眼裡，見過這樣的神色。

那彷彿是一種經歷了歲月磨礪沉澱下來的穩重，之前少女的張揚和輕狂，彷彿只是他之前的臆想。

趙元赫突然一愣。

驚鵲在一旁提醒道：&ldo;可，封妃聖旨今日以下，怕是……&rdo;

&ldo;皇上已經下了聖旨?&rdo;趙元赫有些意外，雖然之前早就知道妹妹會入宮，卻不知道這道聖旨下的這樣快。

驚鵲道：&ldo;今日皇上微服駕臨太師府看望大娘子，與太師大人私聊之後，差不多酉時，便派了袁公公來宣讀了聖旨……&rdo;

趙元赫明瞭幾分。

想必，今日父親是推波助瀾了一把。

&ldo;聖旨以下，怕是棘手了……&rdo;

趙元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她若是不願接這道聖旨，關乎的，就是朝廷與太師府的顏面。

經歷過那樣的十五年，她又怎麼甘願重來一回，任由楊佑借著她的手，讓她間接性的害死自己的家人?

趙元善道：&ldo;這件事，其實也並非那樣棘手。哥哥也知道父親的心思，其實被封妃的是誰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被封妃的一定得是趙家的人，哥哥覺著呢?&rdo;

趙元赫沉默片刻，道：&ldo;難道你的意思……是元慧?&rdo;

趙元善搖搖頭，&ldo;對於父親來說，只要能幫到他所希望的事情，那個人即便不是自己的女兒也沒有多大的關係。&rdo;

‐‐趙元善很清楚，即便她的父親向來比較寵她，但她卻不是被放在第一位的。若是在值得付出的利益面前，她的父親都會以利益為重。這一點，她的父親同楊佑一樣。

趙元赫萬萬沒想到趙元善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左顧右盼一週，低聲道：&ldo;這樣的話可亂說不得，你知父親的脾氣，更何況，是這種話。&rdo;

趙震是他們的父親，身為子女自然再清楚不過，但這樣的事情，卻不能輕易說出口。

不過眼前這個沉著說出這樣的話的趙元善讓趙元赫很是意外，之前他的妹妹，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雖然理解她的意思，但還是想聽她繼續說下去。&ldo;若是按照你的說法，除了元慧，誰還會比較合適?&rdo;

趙元善搖頭，&ldo;我若打定不願入宮，元慧也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她亦是我們的妹妹，我不願入那深海，又豈會陷她進去?&rdo;

至於合適的人選，倒不是趙元善想不到。

只是在那之前，她父親趙震的想法很首要。

第四章

趙元善接著說道：&ldo;萬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只是眼下，看父親會怎麼做而已。&rdo;

聽趙元善這一番話，趙元赫沉默半晌，卻問：&ldo;元善，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之間，你不願意嫁給皇上了?你曾說過，此生除了皇上，你誰也不嫁。&rdo;

趙元善微微一怔。

那樣當著眾人信誓旦旦的話，驀的清晰迴蕩在她耳邊。那一字一句，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