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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嘴唇輕貼著她的髮絲，他輕應，且不論她的腳步聲，他早已耳熟，但憑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更是讓他難以忘懷。

以手輕觸他的臉頰，美仁皺了皺眉，道：&ldo;你好像比我更像個病人。&rdo;

這突如其來的輕觸，讓景升渾身緊張，顫著聲：&ldo;怎麼會？&rdo;

&ldo;不信？那你看。&rdo;美仁從懷中摸出那柄彎刀，頭依著他的頭，對著上面的銅鏡照了起來，&ldo;看到沒有，雙眼凹陷，滿目血絲，嘴唇泛白。&rdo;

景升一把按下她的手，道：&ldo;我又不是女兒家，急著去相親。&rdo;

美仁輕嗤一聲，道：&ldo;今後，若是我無聊了，我可不可以常來你這裡坐坐？&rdo;

景升輕點了點頭。

&ldo;不論白天黑夜？&rdo;

景升又輕點了點頭。

&ldo;你說我們倆這樣算不算是偷情？&rdo;

偷情？景升輕蹙了蹙眉，反問：&ldo;你覺得呢？&rdo;

&ldo;嗯。&rdo;美仁含笑應著，又道：&ldo;你不覺得南唐那位後主的菩薩蠻很應時應景嗎？花明月黯籠輕霧，今霄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是不是？&rdo;

其實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可景升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美仁撇了撇嘴，突然想到那日景璇說他前些日子夜夜去倚笑樓，還有過將姑娘帶回陶然居的事，轉念，她決定換種方式揶揄他：&ldo;這幾日你怎麼不去倚笑樓過夜了，也不把姑娘往回帶了？&rdo;

眉頭蹙地更緊了，景升輕捏了一下她的下頜，道：&ldo;你聽誰說的？&rdo;

她努力地嗅了嗅，又道：&ldo;咦，屋子裡好像有脂粉的香氣。&rdo;

&ldo;脂粉香味究竟是誰身上散出的，相信某人會比我更清楚。&rdo;

&ldo;是嗎？&rdo;美仁執起衣袖聞了聞，好像那香氣的確是從她身上散出的。

&ldo;面對我，是不是讓你很緊張？&rdo;景升挑了挑眉。

景升的話一語說中了美仁的心事，她是好容易鼓起勇氣，才來到這裡。抬眸正視他，她咬了咬唇，半晌，正色道：&ldo;閉上眼。&rdo;

&ldo;做什麼？&rdo;

&ldo;叫你閉上就閉上。快點。&rdo;

美仁見著他瞌上了眼瞼，細細地審視了一番，他有一雙濃密好看的睫毛，挺直的鼻樑，薄而好看的嘴，曾經她就說他就算閉上眼也是一副誘引良家女子的姿態。

眼下，她就是那個被他勾引的非良家女子。

她將臉貼向前，感受他撥出的熱息，輕咬了咬唇，便將唇貼上了他的眼瞼，感受到他的身子一僵，她便伸手緊緊地環住他。

唇，向下，她親吻著那在不停顫動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霸道地說著：&ldo;你再睜開雙眸，那裡只能有我。&rdo;順著再往下，唇輕點了他高挺的鼻樑，又道：&ldo;這兒今後只為我呼吸。&rdo;她感受到他扶在她腰上的手施了力，輕笑著，再低頭，便輕啄上了他有些微顫的雙唇，道：&ldo;這兒永遠都只屬於我。&rdo;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吻住了他。

景升怔住，彷彿這一切都是在夢裡，他不敢睜開眼，怕一睜開眼，這夢就消失了。

緊緊抱著美仁，景升動情地回吻著她，兩人細細地糾纏。

一切就像是隔著一層紗一樣，想看卻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