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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三個人加起來總比你強吧？真正的兇手也不一定是神仙，只要找對人，他也會露出馬腳。&rdo;老吳似乎有信心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

第二十五章

雨停了，到殯儀館來的人多了起來，在這裡每天人流不斷，哭哭啼啼好不熱鬧。阿娟把車開在大門口，看人群裡有沒有小王家親戚過來辦手續。

在車裡，他們不敢出來，以免被人認出，殯儀館裡只有悲傷的人，沒有看熱鬧的人，誰也不會注意這車裡有什麼人，跟哪個死者有關係。

&ldo;小王，我們現在看，不是你可憐，而是你父母親可憐，怎麼大年紀天天為你操心，還算好，你爸爸臨終前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死也瞑目了，你看他走得很安詳，也算辛福。&rdo;阿娟空著沒事，對小王說。

&ldo;是，他知道兒子就在他身邊，現在還在陪著他，他會安息的。&rdo;小王輕聲地說。

&ldo;昨天晚上做噩夢，真嚇人，怎麼都醒不過來，早上我的頭好痛。&rdo;老吳說。

&ldo;我也是，我好像死了，跟那些死人在一起，靈魂在天上飛。&rdo;老唐也說他的靈魂出殼，沒有知覺。

&ldo;我跟那些魔鬼在一起，爬山，喝血，走不完的路，看不完的鬼，好嚇人。&rdo;阿娟更是臉色蒼白，說話的口氣都變了。

&ldo;昨天晚上我跟我父親在一起，我在找我媽媽，有一個老太婆穿得破破爛爛，在找兒子，她哭得傷心，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媽媽，有一個鬼把她拖走，扔進了火坑裡，她在尖叫，我不敢去救。&rdo;小王在夢裡親眼所見，彷彿是真的在生活中出現。

&ldo;你們還好沒被鬼吸走靈魂，有人說了，這裡鬧鬼，晚上不要在這裡過夜，走遠一點鬼就看不到我們了。&rdo;老吳認認真真對他們說。

&ldo;農村人死了有守夜的習慣，一定要守三天才能出殯，現在城裡人沒了這個規矩，只要辦好手續想什麼時候火化就什麼時候火化，第二天也行，時代變了，一切從簡，不會把個死人繞城市一週，讓別人都知道，可能小王爸爸沒有人會為他辦追悼會的事，過程可能更簡單。&rdo;老唐說，心裡充滿憂慮。

&ldo;算了，我也不去計較這些了，只要我爸爸能入土為安，我已經很高興了，再也不要去責怪誰。&rdo;小王明白自己都不能為父親送葬，還能要求別人什麼。

&ldo;上午不會有人來，要到下午才能到醫院辦手續，手續辦好到這裡也不會早，坐在車裡一晚上，我全身都酸。&rdo;老唐大個子縮在車裡當然及不適應，他說：&ldo;有誰見過親人在殯儀館的車裡守夜的，不過，我們是特殊情況，錯過這三天時間，小王就再也沒有機會陪父親了。&rdo;

&ldo;我們大家一起陪他，也算跟他有緣。&rdo;阿娟說，她在醫院見過許多死亡的病人，對小王的父親去世不感到意外，死人斑的臉色出現，意味著離死亡不遠，在驚喜交集中死去，她也為他高興。

&ldo;其實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明天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就站在我父親身邊，不說話，誰也不會注意我的。&rdo;

&ldo;好吧，大家都照你的做。&rdo;老吳說吧閉上了眼睛。

大家靜靜的在車裡等待，阿娟說過為小王的父親守孝三天，所以她把車又開到昨天停留過的地方，那裡離停屍房近，她想信小王與他父親會有心靈感應，讓他們靠近一點心裡也好有個安慰。

在車裡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多，才從車窗裡看到劉阿姨的兒子和一個男人進來辦手續，那男人小王認識，是他表哥。

他們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