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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襄站在雪裡，站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躲避一下寒冷的雪花，於是又鑽進之前的灌木叢裡，拍去自己腦袋上的雪花，這時又有一個人叫他：&ldo;永襄?&rdo;

永襄以為是孟修，抬頭一看，居然是住在離這裡差不多一公里遠的餘秋。

永襄一愣：&ldo;秋哥?你怎麼在這裡?&rdo;

餘秋拎起他：&ldo;孟修給我打電話了，說來接你先去我家住一晚。&rdo;

永襄覺得對孟修有些感激、有些抱歉，還有些抹不開面子，於是他站起來，說：&ldo;不去了吧，我待會兒就回家。&rdo;

餘秋眼一瞪：&ldo;你會回家?你帶鑰匙了嗎?&rdo;

永襄搖搖頭，餘秋拉他走了幾步，指著一棟樓：&ldo;你看看你們家的燈都關了，你媽已經睡了，你好意思回去嗎?&rdo;

永襄想搖頭，可是覺得和自己的話有些矛盾，於是站在原地不動。

餘秋鬆開他：&ldo;兩個選擇，要麼去孟修家，要麼去我家。&rdo;

孟修剛剛趕他出來，可是去餘秋家和去孟修家有什麼區別?不去他在這裡一晚上，小命都得凍沒了。永襄猶豫著，餘秋等不了，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孟修。

&ldo;喂，孟哥，這小屁孩不肯和我回去……行行行，那我給你拽上來。&rdo;

永襄看餘秋掛了電話，說：&ldo;秋哥，我不回去。&rdo;

餘秋看他一眼：&ldo;嘿，你這sb玩意兒，去孟哥家你還逃出來了?和家裡吵架不回家就算了，回孟哥家有什麼啊?&rdo;

永襄看他一眼，孟修和餘秋說的是他自己逃出來了，若是孟修和餘秋說了是他說了不該說的話，餘秋看到他肯定不是這幅樣子，按餘秋的性子，要麼直接不來找他，要麼找到他就揍上一頓。他對孟修又多了一些感激和抱歉，在餘秋拉著他上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少反抗，不過總要反抗一下意思意思。他的意思意思在餘秋手裡就像拎著一袋東西，東西搖晃一樣沒有什麼意思。

永襄想，他再見到孟修一定要說聲對不起。

又回到三樓，敲開孟修的門，孟修的臉色看起來與平常無異，只是多了一些不耐煩。永襄也不知道孟修是怎麼把這些情緒在這段時間內又收斂回去，也許是做得多了所以收斂自如。餘秋站在旁邊，永襄不好說對不起，若是說了就暴露了。餘秋把永襄推進去，對孟修說：&ldo;孟哥，我回去了啊。&rdo;

孟修點點頭，關上門。永襄站在孟修後面，他剛要說對不起，孟修已經迅速轉身，一拳打過來打在永襄的肚子上，永襄沒吃晚飯，現在孟修打過來的拳頭用了十足十的力，腹部本來神經纖維就多，餓著挨一拳更疼。永襄也沒想到孟修會突然動手，毫無防備，被打退幾步，倒在地上。

永襄一時呼吸不上來，抱著肚子縮在地上。孟修就看著他，眼神還是冷冰冰的，等永襄呼吸漸漸恢復，但還是縮在地上時，孟修繞過永襄走到沙發上坐下，說：&ldo;以後你要是再敢提我爸媽，你就永遠不要來這裡。&rdo;

永襄這才知道，爸媽對於孟修來說是多麼沉痛的傷，他不知道孟修的爸媽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孟修這些日子以來是如何經受這些沉痛的。他捂著肚子，費力站起來，鄭重道：&ldo;對不起，一休哥。&rdo;

孟修拍拍旁邊的沙發，永襄挪過去坐下。兩人沉默坐了會兒，孟修才起來到電視機下面的櫃子裡翻出一瓶雲南白藥，過來：&ldo;把衣服掀開，我給你噴點兒藥。&rdo;

永襄看著他手裡的藥，慢吞吞掀開衣服。肚子上一片紅色，中間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