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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安靜了一陣。
一縷白光從花盆緩緩飄向床的方向。
床鋪被褥忽地一沉,剛淺睡的時礫乍然一驚,張開眼,暗中依稀看見白色的頭髮。
「你幹嘛?」時礫問爬床的傢伙。
她的床鋪得比客房的舒服多了!白星一來便躺下,側身趴在她旁邊。
眸光忽明忽暗,嗓音輕靈:「我有問題。」
「……」
她確實有問題,夜半三更爬別人床,靠那麼近毫無半點自覺。
時礫恢復冷靜,輕觸小夜燈,鳳眸略帶睡意淡掃那張精神的小臉:「什麼事。」
白星屁股拱了拱,往上挪,腦袋枕住枕頭,發現新大陸般驚喜說:「你的床好舒服喔,比那邊軟多啦。」說著用手摸摸被子枕頭,喜歡得很。
半夜爬過來就為了說這個?
時礫顏色陰冷:「所以呢?」
白星言歸正傳,指著桌上的盆盆說:「那個很不舒服。」
「到底想說什麼。」
「我跟你講,是時候給我換大一點的花盆,還要換土,施肥。」
那不簡單。
「知道了。」時礫答應乾脆,緊接著趕她走:「說完了嗎。」
「還沒吶。」
時礫臉色再冷兩分。
白星換了個姿勢,趴著雙手撐下巴,一副跟人談心的模樣:「你好像在躲避凌聽,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不是應該愉快地說說笑笑嗎,你們吵架啦?」
躲不過凡事刨根問底的白星,時礫忍下剛醞釀的睡意,打算一次說清楚。
「以前是朋友,後來……她說喜歡我。」
免得白星理解岔了,特意說明:「是想談戀愛那種喜歡。」
「哦哦。」人類組成家庭需要愛,靈界的人類學課堂有說過,加上白星看電視劇對戀愛形成了觀念。
她根據眼下的情況分析:「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她?」
「對,但我希望你小聲一點。」時礫從剛才開始壓著嗓子說話。
白星不以為然:「為什麼呀,不喜歡直接說就是了。」
她哪知道那些為難之處,也不知道什麼是愛,在她認知裡兩個人在一起等於談戀愛,心思何其簡單。
時礫躺平放鬆,扯了扯被子,語重心長跟她透露。「我已經拒絕過了。」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但是別人有愛的權利。
試想一下如果自己喜歡一個人多年,那個人不喜歡自己,放棄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嗎?
或許有人可以吧,但別人不是凌聽。
友情中,一旦有一方動了惻隱之心,那麼友誼必然不再純粹,而感情是沒辦法掩飾的,即使不說,也會透過其它體現出來。
透露了就回不去了,凌聽那麼聰明肯定明白。
時老師講解詳細,小白似懂非懂,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時礫又說:「喜歡一個人勇敢追求沒錯,只是,『愛』是互相的,一方不愛的話,另一方無法強求,只有兩情相悅才可以賦予自己的情感。」
白星不笨,可她開竅,沒經歷過凡塵瑣事,體會不到感情的複雜,不怪她不懂。
時礫只是給她說明一件事:「感情無法用道理解釋,也不能用道理說服,有時候愛不講道理。不管一個人多麼理性,遇到感情很難不感性。」
人人聽說愛情,卻非人人同感受,需要親自體會。
時礫莫名有些感慨:「你的生命長,或許日後你會明白。」
白星說:「你的意思是我會愛上別人?」
「有可能。」
聽到這個答案,白星撐著臉的手放了下來。
她第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