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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能怪她,但還是有著怨恨。」
蔚央再也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也喪失了所有立場。誰都不樂見發生這樣的事情,但當這些事情真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怎麼能夠再保有足夠的理智去不恨那一根導火索?即使那根導火索是完全的不明所以,即使是,最親最近的人。
病房裡死一般的寂靜,明明有兩個人存在,卻彼此之間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直到海若藍敲門的聲音傳來,才打破了這讓人難以忍受的沉默僵局。
和海若藍一起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蔚央的臉色比海若藍的還難看。如果躺在那裡毫無生氣的人是樂燁,她未必能表現得像海若藍這麼好。在想到這樣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會發生在樂燁身上的時候,她的心跳都幾乎停止了。
折磨
不知道海若藍最終是用了什麼法子,清楠最後還是被她接回家去休養——她大概會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適心理。在這個時候,海若藍的態度比清楠家人的態度更重要,可以讓她感受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並不會影響她被愛。
蔚央這邊,那天回去之後,對樂燁旁敲側擊,詳細問了她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她想來想去,這個可能性最大,大概是被人報復洩憤。
樂燁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有什麼會得罪人的事情。「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檢查功課啊,看你有沒有長進。」蔚央用著慣常的腔調來調侃樂燁,不肯洩露出絲毫不對勁。事不關己,關己必亂,這就是她目前的寫照,直到現在,她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將清楠的事情告訴樂燁。
私心裡,她希望樂燁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慶幸的是,清楠也是這麼打算的。
海若藍是最大的變數。
蔚央難得地有些茫然,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夾心餅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只能盡力去想辦法幫著清楠能夠儘快恢復。
在對這些方面導致的心理受創的治療,蘇無疑是最好的人選。雖然有保密原則的存在,但海若藍她們明顯不希望過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一些不相干的人。而且蘇可以作為她的朋友出現,加強大家的心理接受度。
在蘇和清楠單獨呆在房間裡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海若藍和蔚央隨意聊了些事情,其中關於追查此事的自然是重頭戲。她雖然每天都陪著清楠,但也沒擱下追查此事,
「我聽說,你這幾天在查誰要對付樂燁?」海若藍狀似無意地提起。
蔚央端著咖啡一時無語。海若藍會問,就表示她察覺了一些不願讓她知曉的事情。這個時候再說什麼掩飾的話,徒然加深誤會而已,只會迫得海若藍心中怒意更盛。
基本上那三個人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只是一口咬定當時是大家喝h了,見到落單的清楠,一時腦子發熱,就尾行一段伺機打暈後拖到晚上少有人走的後巷裡。
聽起來是衝動型犯罪。海若藍恨極了這種一時衝動就可以隨意去毀掉一個人的行為,尤其是,當受害者是清楠的時候。她恨不能捧在手心裡去疼寵著的人,被這三個人生生糟蹋了。想起來那晚清楠的樣子,木然呆滯的神情,每想一次就心如刀絞。
直接丟進牢裡實在是太優待他們了。交待了守著的人可以隨意折磨,讓他們覺得死了也比活著好的程度就夠了。
這種洩憤般的折磨,卻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讓人誤以為是拷打逼供,總會有一個人先熬不住,哭著喊著供了出來。
他們對清楠確實是喝h了發現落單臨時起意,但並沒有那麼簡單,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死咬著說是臨時起意施暴,只不過是本著減輕罪責的考量。當承受的痛苦超過一定限度的時候,倒不如認命全部供出來,在牢裡多呆幾年也比這種折磨要來得輕鬆。
蔚央的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