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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喝,喝。」
夢裡的溫可芋幫他把瓶蓋擰開,說:「大冬天不要喝冰的,要喝常溫的。」
他接過那瓶礦泉水,正要送到唇邊,突然身子一晃,被一個巨大的外力從夢裡扯回現實,他睜開眼睛恍惚了兩秒才看清此刻跪坐在他旁邊的溫可芋,她雙手推在他胳膊上正拼命搖晃著他,嘴裡振振有詞:「你醒醒!醒醒!」
季霖不明所以,聲音還帶著半夢半醒間的懶散鼻音:「怎麼了?」
溫可芋一臉怒容:「你剛才說什麼了?」
他說什麼了?他沒說什麼啊。季霖有點兒懵:「我說什麼了?」
溫可芋先前醒過來突然聽到季霖說夢話,她起了玩心,把耳朵湊過去想聽他在說什麼,沒想到竟然聽到他在說:「鶴,鶴。」
這個殺千刀的竟然夢裡都在喊沈鶴的名字,還不是喊的全名,鶴,鶴,多噁心吧啦的稱呼,她聽到後真是要氣死了。
睡在她的床上,夢裡喊的竟然是外面的野男人的小名,這是在侮辱誰呢?溫可芋氣急敗壞,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搖醒再說。現在看季霖一臉無辜,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質問他:「你做什麼夢了?」
季霖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麼夢,現在腦子裡有點兒空,聲音都含糊不清:「我做夢了?」
溫可芋更氣了:「你不僅做夢了,你做的還是春夢!」
季霖:「?」他難道,難道又對溫可芋動手動腳了?可他們睡前不是剛發生過兩次嗎?
他撐起身子,也坐了起來:「我又強迫你了?」
溫可芋一聽,臉頓時紅了,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不知道是不是深夜能將人的情緒格外放大的緣故,溫可芋此刻只覺得心裡憋屈得很,罵了他一聲:「你流氓!」接著就背對著他躺進被窩,不理他了。
季霖狀況外地扒了扒頭髮,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記得自己被晃醒時分明沒碰著溫可芋,溫可芋的睡衣睡褲也都是完好整齊的,看著不像是被他無意識吃了豆腐的樣子。他茫然地躺回去,後腦勺還沒在枕頭上面碰嚴實,耳邊就傳來溫可芋蠻橫無理的聲音:「還不快過來哄我!」
他被她突然的一聲吼嚇得心臟一凜,有點兒無措又有點兒好笑,忙貼過去從背後抱她,胳膊攬住她,將她整個人往懷裡收,小心翼翼地問:「我對你,霸王硬上弓了?」
溫可芋拉起他箍在她腰上的胳膊,拉到嘴邊狠狠咬下一口:「你這個禽獸!」
季霖這下心慌了:「我弄疼你了?」
溫可芋正在氣頭上,任由他誤會,又去咬他胳膊:「疼死我了!」她也沒撒謊,她心確實蠻疼的。
季霖聞言卻頓時懊惱不已:「對不起,對不起。」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竟然睡著後還能對溫可芋獸性大發,現在只覺得心疼得厲害,「有沒有受傷?」
溫可芋抿著唇不說話,季霖語氣又著急又溫柔:「給我看看?要不要抹點藥?」
溫可芋耳根子紅了個徹底:「沒,沒傷到。」
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卻仍舊悔恨自責,鬆開她:「我去睡沙發。」說著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溫可芋想攔住他但是又拉不下這個面子,眼睜睜看他起身下了床,她氣得朝他扔了一個枕頭過去,怒不擇言:「你有種以後都別碰我!」
季霖抱著枕頭站在床邊,有些兒驚愕地看了她兩秒,而後妥協般垂下腦袋,輕聲:「嗯。」
溫可芋:「!!!」
她現在氣死了,氣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更氣季霖該聽話時玩桀驁不馴,不該聽話時卻又這麼聽話,她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把被子矇住腦袋擺出一個拒絕溝通的姿態,然後她就聽到季霖離開臥室關上房門的聲音,心裡頓時就後悔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