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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眠的原因罷了,休息一日便是。
也不知為何,從前在北境,尤其是在戰時,連續幾夜不眠不休也是常有之事。可儘管如此,他畢竟年輕,底子也好,所以身子從未出現過這樣那樣的狀況。可是自從回了鳳京府,彷彿身體也變得矯情起來,也不知是跟誰有關。
回宮的路上,他坐在馬車裡,摘下了沈扶給他的那方帕子。素色的白絹沒有任何花樣,手感卻非常細膩柔軟。
一夜未歇,到底還是有些疲倦。他閉眸淺寐起來,手裡仍攥著那方素絹,愈發覺得那柔軟的質感像是某人的軀體。
段明燭輕撫那方素帕,彷彿撫過了那人雪白的面板。他不由想起當初剛把沈扶從昭獄中帶出來,並將其藏在養心殿中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沈扶的身上還帶著昭獄中留下的鞭刑。段明燭曾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為他脫下衣衫,替他傷藥。他的手曾撫過他胸膛上斑駁的傷痕,激得那肌膚浮起一層寒慄。
段明燭緩緩睜眸,望著帕子,輕嘆一聲。
真想抱一抱他啊。
段明燭靜靜地想。
又逢君(七)
段明燭一夜未歇,好在今日沒有早朝,回到養心殿之後,他倒頭就睡了,連衣服都沒換。韓卓服侍他脫了靴,換了衣裳,蓋好被子,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時分。
醒來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夕陽的光射入西暖閣,在地板上拉了長長的光影。
段明燭朦朦朧朧地睜眸,啞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沒人回應他。
段明燭清了清嗓子,揚聲道:“來人。”
韓卓從屋外快步走來,在屏風外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哪去了?”睡了一整天醒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段明燭還有些起床氣,這個時候,誰在他身邊他自然就把氣撒誰身上。
韓卓聽到他聲音中的不耐,趕忙道:“主子息怒。方才沈學士過來了一趟,想見陛下。奴才說主子還在睡著,沈學士就走了。”韓卓自然這位沈大人是主子待見的人,急忙又補充道,“現在估計還沒走遠,要不要奴才把人再叫回來?沈學士今日是第二次來找陛下了,中午的時候,已經來過一趟了。”
一聽沈扶主動來找他,段明燭心情也好了,催促道:“那你還囉嗦什麼?趕緊把先生叫回來。”
“是,奴才這就去。”韓卓站起身來,快步向殿外走去。
段明燭從床上爬起來,正要下床,低頭一看,他的身上還只穿了件中衣,於是又叫住了韓卓:“叫個人來給朕更衣。”
“是!”韓卓忙不迭地答應著,趕緊去吩咐人,一時慌手慌腳的,又怕沈扶走遠了。
下人服侍他更完衣,段明燭身著一襲玄色蟒紋藍邊箭袖,一絲不苟的頭髮以白玉冠束起,面容上的疲憊也已然一掃而空。走出寢臥的時候,沈扶只抬眸看了一眼,然後斂衽行禮。
“臣沈扶,恭請陛下聖安。”
段明燭走上前去,親自扶起他:“聽聞,先生午時已經來過一趟了。”
沈扶神色未改,只如實道:“是。”
“先生可是擔心朕?”段明燭輕笑。“放心吧,朕沒事。”
沈扶:“陛下誤會了,臣只是想看看陛下可曾回宮了。”
“看看朕有沒有平安回來?”段明燭又問。
“看看陛下是否回來了,臣好問問景王殿下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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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景王”二字,段明燭心裡頗為無言。這個沈青硯,連騙他兩句都不會。
“先生有什麼好擔心的。朕親自給他診治,定保他無事。”
沈扶躬身行了一禮:“如此,臣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