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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奶奶的，老子豁出去了！&rdo;葛先才大怒，一把甩掉棉襖，扯下貼身的內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ldo;有種的，跟我上！&rdo;

&ldo;不能蠻幹，葛團長！&rdo;葉獨開一把拉住葛先才。葛先才用力掙了兩下，沒掙開。他想不到這個陌生的重慶來的軍官，有這麼大的力氣。&ldo;你拉著我幹什麼？誰不知道不能蠻幹，現在只能硬上了，不趁天亮前拿下來，一切都晚了。放開我！&rdo;他猛力一甩，終於掙脫了葉獨開的手。

&ldo;我有辦法，智取！&rdo;葉獨開情急地大喊。

&ldo;說！&rdo;葛先才停下了腳步，聽完葉獨開的話，他重新撿起棉襖披在身上，&ldo;你們趕快試一試！不行老子再來！&rdo;

葉獨開拉著林凡走到倉庫深處：&ldo;你的日語在哪裡學的？&rdo;

&ldo;在日本留學期間。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聽我說，我再問你，你的口語，是不是好得日本人也聽不出你的外國口音？&rdo;

&ldo;這個敢打包票，不是吹牛，我的東京腔，比好多日本人講得地道。&rdo;

&ldo;好極了！你等一等。&rdo;葉獨開從衣袋裡摸出一張報紙，就著倉庫裡餘火的光線，飛快地寫下一長串日語片假名，遞給林凡：&ldo;這兩天你收聽了不少日本人的口報密報。現在，我要你學著他們的口報特點，給日本人傳送密報。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準備準備！&rdo;

&ldo;這，行嗎？&rdo;林凡拿起葉獨開新寫的報文，念念有詞地認真閱讀。

葉獨開開啟步談機。還好，剩餘的電能足夠了。電能弱，訊號強度也相應弱一些，正好造成在遠處發報的假象。

成敗在此一舉！葉獨開把步談機調到日軍的通訊頻率，無聲地遞給林凡。林凡強壓心跳，逼真地模仿著日本人的腔調，不緊不慢地聯絡，然後口報密電。

結束！林凡報完電報，步談機乾電池電能也正好耗盡。他把步談機還給葉獨開：&ldo;我剛剛跟日本人說了些什麼？&rdo;

&ldo;你在用戰地密碼給日本軍隊發布命令：攻擊目的已圓滿達成，立即返轉，回出發地集結待命！&rdo;葉獨開忐忑不安地回答。

&ldo;能騙過他們嗎？&rdo;

&ldo;應該能吧！我也不知道。最多再等五分鐘，看看效果。&rdo;

兩個人重新回到葛先才身邊，小心地往日本人那邊張望。突然，鋪天蓋地的槍彈朝這邊射來，打得碎石、木屑四處飛濺。&ldo;有門兒！&rdo;葉獨開朝林凡豎了豎大拇指，兩個人相視而笑。

這一通射擊持續了三分鐘，然後逐漸沉寂下來。

天已經大亮了。

葉獨開試著探出頭，爾後現出半個身子。最後，他整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漿塵土，朝那些詫異地看著他的官兵們笑道：&ldo;日本人上當了，我們找屍體去！&rdo;

國軍官兵慢慢地站起來，朝對面發幾個點射火力偵察。還是沒有動靜，日本人真的跑了！

葉獨開走在最前面，對那些新鮮的日軍屍體理也不理，徑直走到開闊地的邊沿，那裡，胡亂躺著三具日本人的屍體，軍服被燒得千瘡百孔。葉獨開一具一具地翻看，沒有少佐軍官，更沒有公文包。

難道日本人已經搶先得手，找到了加藤的屍首？葉獨開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不甘心地繼續往前搜尋，剛走出五六步，發現一堵倒塌的土牆外，露出一隻日本軍官穿的長筒軍用馬靴。他走過去抓住馬靴用力一拉，土牆頹散，一具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