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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厚愣住。

聽了這話，溫厚還未反應過來，見有生機的溫茂周卻是目中精芒閃過。

&ldo;撲通&rdo;一聲，溫茂周已跪在地上，急不可耐地開口道：&ldo;陛下饒命！此事與臣幾個絕無幹係，俱是慶王爺一意孤行，臣與臣兄臣父勸過他數回，無奈這反賊並不聽勸，還威逼臣幾個一起！&rdo;

溫弘賢一驚：&ldo;三弟！&rdo;

&ldo;老朽、老朽亦是。&rdo;

這話，是回過神來的溫厚，出聲附和了。不僅如此，溫厚還不由分說地扯了溫弘賢，一道落了膝，向姜洵跪地求饒。

為表衷心，溫厚還揚聲說了句：&ldo;陛下，臣願親自軾了那反賊，為陛下清叛！&rdo;

姜洵掀了掀唇角，於此刻，才將目光投向慶王：&ldo;可見著了？這便是你聽之信之的身邊人。就這樣，你還想取代朕，想與朕鬥？&rdo;

語氣諷哂，聲音輕慢，且氣勢迫人。

如夢初醒般，慶王魂靈歸位。他的心臟似有幾息是趨於麻痺的，整個人，亦在被眼前一幕幕擊潰的邊緣。

不可置信地盯了溫厚父子幾息後，他腮幫緊咬，於心緒沸騰後，羞憤交加地盯著姜洵：&ldo;陛下當真是耍人的好手，今日這一齣好戲，恐怕你籌謀已久罷？且讓本王來猜上一猜，可是在吳白城中，在本王歸宗之前，便已策劃好的？陛下用心良苦，實令佩服不已。&rdo;

&ldo;嗤‐‐&rdo;

丁紹策蔑笑著望向慶王：&ldo;王爺的意思是，為了今日，陛下於那吳白城外，特意中那魏言安的計墜崖？&rdo;

&ldo;認你身份、封你為王，予你種種好處，是處心積慮讓你生出不該的異心，再讓你與賊子勾連，叛國竊位，逼得陛下去邊疆退敵、被敵細刺殺？而這種種種種，俱是為了今日費如此大功夫擒你？&rdo;

&ldo;慶王爺當陛下是有何等惡趣味不成？想來是你在以己度人罷？你這般想法，可真真是荒謬至極。&rdo;

一字一句，丁紹策咄咄逼人，直將慶王刺到面色青紅交錯，連胸口都悶到彷彿無法呼吸。

牙關緊扣，嘴角沉如覆舟。難堪至極，氣到渾身打顫的慶王突將聲音拔高，指著靜立於側的文國公等人，目光灼灼地質問姜洵：&ldo;憑什麼他們都向著你？這些年來，你享有了富足生活，一朝魏修倒臺，你便是無上至尊，是這大昌君主。而明明本王也是先皇后所出，可他們百般阻撓本王歸皇室入玉碟，還要經你同意，他們才鬆口！&rdo;

&ldo;如施捨乞兒一般被對待，換作是你，試問你可能平衡得了？&rdo;

見慶王滿臉不平地說著這些，丁紹策更樂了，可這回，有人比他先一步開口。

是文國公。

文國公眸子定定，聲音不疾不徐，卻是鏗鏘有力：&ldo;敢問慶王爺，你可曾受過仇人毒害？可曾用口吃食都怕人下毒？可曾日夜提防府中伺候的下人對你出手，只為營造你意外身亡的假象？又可曾背著屈辱，在殺父仇人面前扮傻作愚，戰戰兢兢討命？&rdo;

&ldo;還有，扳倒魏修，為先帝後報仇，你可曾出過半分力？衛疆退敵，替民清危，你可曾真正做過些什麼？&rdo;

文國公口吻極冷，字句侵人肺腑，戳人脊骨。

被堵到啞口無言，慶王忽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肺都要咳出來似的。

不待喘息平定，他仍視怒姜洵：&ldo;殺、殺剮隨意，本王不想與你們爭辯這些！&rdo;

姜洵靜靜盯他幾息，嘴角挑起：&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