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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著沈灼的手沒有鬆開,他送給沈灼的狼牙項鍊一直被他掛在脖子上,只不過原來的粗線繩被沈灼換成了精巧的銀鏈,那銀鏈在太陽下閃爍著光。
姜風不自覺用手攏住沈灼的後頸,就像攏住了那抹光。
沈灼的腳心還痛著,鞋子進了沙子,刺得他腳疼,他又委屈起來,自己也覺得自己不講道理,但他幹嘛要跟姜風講道理?這人怎麼還不來哄他!
忽然感覺到脖子上的鏈子被拉住,那枚狼牙掉了出來,姜風從後面摟著他,「別生氣,你看這是什麼?」
姜風將一條用兩條紅線穿連著一條金線編成的手鍊套在沈灼的手腕上。
「這是?」沈灼將手抬起來細細打量,一個猜想浮上心頭,「該不會是我們當時掛在姻緣樹上的紅線吧?」
「嗯。之前回去的時候我去求下來了。」姜風見他反覆打量,就知道他一定喜歡這個禮物。他趁機將頭埋在沈灼的頸間,「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灼傲嬌地看了眼手鍊,算了,他嘴硬道,「我本來就沒有生氣。」
沙灘上的夜間活動也不少,不少人將燒烤架抬出,就著這海風吃著燒烤喝酒。
沈灼則自有打算,他將姜風拉到一處安靜的海岸,將食指比在唇邊,「噓!」
突然,煙花在他身後的海面炸開,「咻咻咻!砰砰砰!」
絢麗的煙花如幕布般倒映在海面,轉瞬即逝,但隨即又有更多的煙花出現。
盛大而瑰麗, 宛如流不盡的銀河,黑夜被點燃。
儘管已經在心裡排演了數次,但沈灼的聲音依然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你願意嫁給我,和我共度餘生嗎?」
說完才發覺自己緊張的連戒指都沒掏出來,他懊惱地從褲兜裡拿出戒指,手忙腳亂的時候沈灼瞥見姜風的嘴角分明帶著笑。
這下沈貓貓不淡定了,他兇巴巴地看著姜風,「笑什麼?」
姜風在心裡輕嘆一聲,拉過沈灼拿著戒指的手,「求婚這種事當然要讓老公來做。」
他的少爺那麼嬌貴,萬一跪下求婚的時候膝蓋受傷了怎麼辦?沈灼永遠都只需站著便好,他想要的一切,姜風都自會奉上。
姜風難得正經地彎腰做了個紳士禮,他單膝跪地,眼睛始終注視著沈灼,他拉著沈灼的左手,似乎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在他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背在身後的手伸出,指尖赫然捏著一枚琥珀鑽戒,是和沈灼眼睛顏色相似的淺色琥珀。
沈灼現在全身僵硬的好像提線木偶,所有的神經細胞都停留在了左手上。
巧言善辯的男人此時也難得磕絆起來,腹稿裡的長篇大論全都煙消雲散。
兩人一站一跪,沈灼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手指動了動,姜風以為他要將手抽走,握的更緊了些。
「喂,你不會要讓我自己戴進去吧。」沈灼彎著眉眼,身後的煙花還在繼續,閃爍的光影將兩人的影子在沙灘上映襯的明明暗暗。
不變的是人影始終相依,像兩棵糾纏在一起的大樹,根部早已連結在一起,互為共生。
姜風小心翼翼的將戒指套入沈灼的中指,在戒指推入指根的那一刻,彷彿一切塵埃落定。
姜風還沒起身,就被眼前人撲倒在沙灘上。
沈灼捉住他的左手,蠻橫地直接套進去,他洋洋得意地將自己和姜風的左手交疊,像個得了心愛玩具的孩童,「我的。」
姜風摟住他的腰,護著他不讓他陷進沙地,「嗯,你的。」
結婚的場地二人舉辦的很低調,只邀請了雙方的親朋好友,沈灼的圈子裡好歹很多人都是略有耳聞,但姜風這邊如果不是他手上戴著的戒指,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