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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詹踹開門,梁喆一聲哥還沒叫出口, 就被他一拳砸得倒退幾步,跌靠在牆上。
嘴角霎時有血冒出來,他剛抬手摸了一下,景詹把他扯起來,又是一拳砸在相同的位置。
梁喆倒在地上, 咳了一口血。
景詹抓住衣領將他的上半身抬離地面,一字一字咬音清晰,怒意分明:「她在哪兒?」
梁喆滿嘴的血腥味,看著他笑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動手。」
景詹冷冷地道:「我就是對你太心慈手軟,才讓你一次又一次地來挑戰我的底線。你最好沒碰她一根頭髮,不然我保證你能從這裡走出去。」
「哥,你覺得我怕死嗎?」梁喆還在笑。
「你是不怕。除了你,你媽、你爸、梁家,都別想好過。」
梁喆的眼睛閃了閃。
「我手裡捏著王春生。」他說,「我能讓他翻供,證明景遠謙對當年的案子不知情。」
「為什麼。」
「他有一個情人,在他入獄之後生了一個兒子。」
「那個孩子不是王春生的。」景詹說。他將王春生調查了個底朝天,當然包括這些。
梁喆扯了下唇角:「王春生不知道就行了。」
對於沒有血親的王春生,一個他以為是自己骨肉的兒子,足以用來威逼、或是利誘。
景詹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確認真假。
片刻後,他鬆開梁喆的衣領,在他倒下去的同時站起來,居高臨下地說:「條件。」
梁喆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我要桐桐。」
他在景詹陰沉的眼神中笑了笑,輕輕拍打身上的塵土,給他選擇:「我知道你捨不得。桐桐和公司,你挑一個。」
景詹意味不明地盯他片刻,拿出手機撥號放到耳邊。過程中,目光始終所在他的臉上。
「擬一份協議,我名下所有的盛邦股份,轉給梁喆。現在就要。」
說完甚至沒等對面驚呆的林嘉明回答,便利落掐了電話。
梁喆大約沒有料想到他,連思考的過程都不需要。
他太瞭解景詹的為人,他沒有在演戲詐他,他從來不屑那麼做。
「桐桐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半晌,他語氣複雜地問。
「是你把盛邦對我的意義,看得太重。」景詹已經恢復平常的冷漠,沒什麼表情地說,「沒有盛邦,我還是景詹。你呢?」
他什麼都不是。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梁喆低頭自嘲地笑了聲,丟擲一枚鑰匙,慢慢從他身旁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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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拿鑰匙開啟門,到拽著她上車,景詹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他側臉寫著不豫,搞得車內的氣壓都跟著一降再降。
景念桐沒像平時一樣見風使舵賣乖撒嬌。
她偏頭看著窗外,也保持著沉默。
很久之後,車在一個紅燈前停下。
景念桐轉過臉,把頭靠在了景詹肩上。
她知道景詹為什麼生氣,但她不打算道歉。
事關爸爸的清白,她不可能不去。即便危險。
這一點,景詹怎麼不懂。
回到江寧灣,他終於開口,雖然依然冷冰冰,但已經能聽出讓步。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希望你擅自行動之前能通知我一聲。」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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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景念桐還沒睡夠,就被從床上撈起來。
景詹丟了一套衣服過來,比經紀人還不容置疑:「你有三十分鐘的時間洗漱化妝,我在樓下等你。」
景念桐什麼都沒來得及問,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