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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便是準備出發。期間還有幾個工作,凡是能露臉的,池寂都拉上薄閻一起。
出發前最後一個工作,是新專輯的宣傳綜藝。一檔吃吃喝喝的輕鬆訪談綜藝,每期會有幾組嘉賓,錄製時間不長。
「所謂『意義』,總要多做一些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才能找到。你會想進娛樂圈,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吧?」電梯前,池寂瞥了一眼保持著落於他半步後,靜默得毫無存在感的英俊青年,繼續說,「其實剛開始做演員我也有這種感覺,每一段戲都是體驗不同人的人生。多一點體驗就多一點找到『意義』的可能,對吧?」
這是池寂確信對方身份後慢慢想通的。不止如此,他還想通了薄閻為什麼選的專業是古代文學研究:薄閻母星的科技文明程度和藍星目前有的就不是一個層級。倒是古文,對於愛好發掘各類藝術文化的外星人來說大概非常有價值吧。
過了一會,等他開始覺得有些奇怪時,薄閻才低聲道:「也許。」
頓了頓,對方似乎又想起什麼,道:「有件事,等晚上……」
「叮——」電梯門開了。
「呀。」
池寂看著從電梯走出來,被眾保鏢圍在中央的人,默默在墨鏡後面翻了個白眼。
夏清施施然站著,將墨鏡往下拉了拉,從上方頗帶趣味地打量著——卻不是看池寂,而是看他身邊的那個人。
「小池師兄,這位就是你大力提攜的薄師弟呀?」夏清像是頭一次注意到薄閻,上下將人細細研究了一遍,眼神從不以為意慢慢變成不可思議,卻帶著止不住的酸意咬牙,「……也不怎麼樣嘛。」
他那種眼神池寂是領教過的,x光一樣非常不舒服。
出於藍星人對外星人的人道主義關懷,池寂果斷將薄閻擋在了身後,並毫不猶豫地反駁:「他不怎麼樣,難道你很怎麼樣?」
夏清被戳中心事,胸口起伏几下,想起自己的目的,用力吸氣輕佻道:「小池師兄的眼光一向不怎麼好,不然當初也不會不留我。現在,我如何,你又如何?」
說話的功夫,他不引人注意地轉了轉食指上的戒指,朝向薄閻的方位。
池寂睜大一雙明亮驚人的眸子,詫異道:「你怎麼還是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呢。」
比起夏清刻意尖酸的語調,池寂平和多了,但語言的傷害程度可能還要更甚。夏清臉上的笑意僵硬了,幾不可聞地輕聲道:「bi——」
然而第一個字音還沒有成型,夏清驚恐地發現他發不出聲音,他徒勞地蠕動著嘴唇,伸手捂住嗓子,劇烈地咳嗽著。
「你——」這個音還能發出來,而接下來的,凡是他能想到的骯髒的,侮辱的詞彙,全都消失在了嘴邊,越是惱恨越是無法出聲。
「叮——」是池寂等的這邊電梯到了。
夏清的注意力全被這個插曲吸引了過去,他狂怒地望著池寂,池寂卻只是納悶地看著他,彷彿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抓狂卻又死活不說話。
看他要上電梯,夏清下意識往前一步,想阻止他離開:「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能——」
這句他倒是說了出來,然而聲如在砂紙上刮擦,聽得他恐怖無比。
一隻手,一隻完美的手突兀地出現在那裡,將失去理智的夏清和池寂分隔開。
修長的,像是雕塑一般的手指,面板卻是泛著淡白光澤,觸之極冷,似玉非玉。
那兩個人進電梯後轉身站定,夏清仍愣在那裡,視線從池寂臉上緩緩轉移到旁邊那個人身上。
總是隱形的,讓人注意不到的能力,使他即使再三提醒自己,也還是下意識忽略掉那個人。
不是池寂。池寂不可能活著擁有這種能力,而他的表情也分明是不知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