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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春慧自己爸媽還會偶爾過來端湯送水,公婆卻從來沒看過孫女。
本來就厭惡公婆,年年的出生讓她對公婆的厭惡加劇。
她現在防公婆和防賊一樣,來部隊找丈夫,把家裡所有值錢物件都拿走,被子碗筷這些拿不過來的,全鎖進箱櫃裡了。
第6章
曾經的金春慧很想嚴劭「認祖歸宗」,回到許家。
回到許家,年年或許會有很喜歡她的爺爺奶奶。
可惜許家父母在嚴劭出息前,確實不想認回他這個小兒子,他出息後,他們或許是後悔的,但拉不下臉面認親。
許家這邊是沒可能了。
嚴家沒有因為生了親兒子而把嚴劭還給許家,嚴劭畢竟是他們用女兒和錢換來的,多個兒子,對他們來說是多份保障。
確實多份保障,嚴劭現在還會給他們錢。
嚴劭已經徹底和親生父母斷了,完全沒有關照他們的意思。
養恩大於生恩,他會給養父母錢,不多給,畢竟養父母對他沒有多好,只是沒讓他餓死而已。
就算以後錢不值錢,他還是每個月只給十塊錢,這錢不是按月匯,一年匯一次。
嚴劭結婚前結婚後對待嚴父嚴母一個樣,明明一個樣,嚴父嚴母還是覺得金春慧吹枕頭風,無時無刻不在慫恿嚴劭跟他們離心,嚴劭不願意扶持弟弟,全是她的錯。
笑話,嚴劭還需要跟他們離心?
他對他們早沒有心了。
金春慧結婚後,錢多了,快樂少了,丈夫不在家,她就沒有可以吐苦水的人,幸好現在年年長大一點點,能和媽媽簡單溝通說話,媽媽不至於太過孤獨了。
嚴劭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我確實沒資格說你,都怪我考慮不周。」
金春慧聽他承認錯誤了,繼續說下去。
其實年年在去火車站的路上就表現出暈車症狀了,她能看出女兒很難受,但是她們已經在路上,火車票也買了,沒法臨陣退縮。
在火車上的經歷,對金春慧來說是段非常痛苦的經歷。
年年又是嘔吐又是拉稀,幸虧她帶了尿布。
「下了火車,你沒來,是小雷來接我們母女,當時我就在想見到你該怎麼問候你,小雷看出我在生你的氣,還為你說好話。
我和年年都很難受,小雷沒催我們趕緊的,而是帶我們先去吃午飯,吃過午飯好很多,可是坐車又不行了,坐了半個小時,年年就很痛苦,吐我手裡了。
我看年年這樣子不行了,小雷也怕出事,把我們放到最近的招待所,說第二天再來接我們。」
小雷態度沒話說,不愧是賀嬸的孩子。
「第二天小雷坐客車來接我們,轉了好幾輛車,天黑才到招待所,到了招待所倒是還好,賀嬸挺熱情,我們每天都有肉蛋果子吃。
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小雷,你見到了,記得幫我再道聲謝。
換成普通司機,根本沒有耐心等我們。
嚴劭,你別以為讓岑姐和小雷接送我們,一路上就沒事了,你以為我們母女倆身體比你好?你知不知道我們多痛苦,以後……」
在帶著女兒和行李的前提下,讓她選擇在行進中的火車待五天還是野外待五天,她選擇在野外待五天。
野外起碼拉屎拉尿自由,還能找到水源給女兒洗衣服洗尿布。
這一路上真是苦不堪言。
「以後怎麼了?說下去,我都聽著。」
金春慧想說以後沒你陪著,我們母女是不會再坐火車來部隊的。
話出口前,她反應過來這話不太吉利,他的使命可能會讓他沒命,哪天突然有人告知她,她的丈夫犧牲了,她不會相信,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