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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池?
隴西的仇池國,在燕國被滅的第二年,也被大秦所滅,仇池國成了大秦治下的仇池郡,仇池貴族和部眾,也被秦王遷入關中居住。
而仇池當日的君王,正是姓楊。
細論起來,仇池楊氏雖然和當今大秦苻氏同是氐族的高貴姓氏,但如今卻該和鮮卑慕容同仇敵愾才對。
思想到此,碧落面色舒緩下來,將劍鋒光芒慢慢從楊定面龐移開,道:“你是我們公子的客人?”
楊定揚著眉,微笑:“算是吧!我的義父高蓋,奉了長史大人之命,正和慕容公子敘話呢!”
原來是北地長史慕容泓所遣使者高蓋的義子。
碧落鬆一口氣,還劍入鞘,屈下身見了一禮,微笑道:“我帶楊公子去客房休息吧!”
楊定搖頭道:“我才不悶在屋子裡呢!這麼好的天氣!這麼好的劍法!”
他的眼睛笑得微咪起來,如同彎彎的月牙:“還有那麼好看的姑娘!你是慕容太守的妹妹麼?”
“不是!”碧落沉了臉,有些生硬地回答,但覺這人妄加猜度,不但冒失無禮,也讓她心頭驀然如紮了根刺般銳痛起來。
後庭花 十年心事十年燈(四)
的確,她根本不算是慕容衝的什麼人,也很少去仔細考慮這個問題。如何幫助慕容衝復仇雪恨,或者說,如何讓慕容衝真正開心起來,才是她考慮得最多的事。
模糊間,她還是能明白,只有慕容衝從那種仇恨和恥辱中解脫出來,她才有未來,或者說,慕容衝才有未來。
從十年前慕容衝將她從泥濘中抱起,他們的未來,便已註定鈕結於一處。
楊定再不知自己哪句話得罪了這位宛若畫中人的女子,他拈過一朵恰從他眼瞼處飄過的桂花,嗅了一嗅,又笑道:“姑娘手中的劍,是魏文帝曹丕命人所鑄的流彩寶劍?”
碧落微有詫異,問道:“你怎麼認識?”
這把流彩劍和慕容衝的飛景劍,本是故燕宮中之物,燕滅後為秦王所有。因慕容衝素來習武,秦王便將這兩把劍賜給了慕容衝,慕容衝又將其中一把送給了碧落。
流彩與飛景,俱是三國魏文帝令人所築的絕世好劍,外形極相似,以美玉和犀角裝飾,只不過慕容衝的飛景劍飾的是翡翠,而碧落的流彩劍則鑲了塊光潔無瑕的羊脂玉。因二把劍一看便是一對兒,碧落極是喜愛,素常絕不離身。
只是,這兩把劍,先在鄴城的燕宮,隨後密藏於長安的秦宮,以楊定的年紀經歷,又怎會認得?
“我聰明啊!”楊定笑得更開心了:“姑娘一雙眼睛會說話,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了!”
碧落也不知他到底是信口恭維,還是天生輕浮,瞪了他一眼,只覺他一雙明亮如寶珠的眸子,狡黠和得意也如水晶般透明地浮現,卻瞧不出惡意來,心下雖是奇怪,卻也不想給慕容衝惹事,隨口敷衍道:“哦,楊公子說笑了,我還有事,公子請自便吧!”
轉過身去,竟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要離去。
這楊定生性豁達爽朗,見這少女身手不俗,容色清麗,對他卻是懶懶的,故而出言相戲,見她離去,頓時無趣,又高聲笑道:“姑娘,你練劍倒是用功,不過似乎練得並不得法,破綻很多呢!”
碧落不由站住。
她雖是女子,力氣不如男子,但自來練功刻苦,便是慕容衝身畔的護衛,也大多敵不過她,加之自來給慕容衝疼惜照顧著,本就有著幾分驕傲,除了慕容衝,再不曾將旁人看上眼過;劍道方面,自然也頗是自負。
楊定見她站定,嘻嘻笑道:“不信麼?我們來比劃了試試!”
他說著,已將腰中佩劍取出,向碧落晃了一晃。
犀牛皮的劍鞘,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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