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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無處安置,再也無法靜臥休養。
是因為前晚睡得太多了麼?
至三更時,還是沒聽到大隊騎兵回營的聲音,碧落再也耐不住,到帳外詢問動靜,卻還是毫無訊息。
“姑娘放心!”近衛早看出碧落身份特殊,恭敬回答後又安慰道:“自從鄭西大敗,楊將軍稟奏了天王,挑選身手最好的氐兵,訓練了我們這支精騎兵,行動快捷迅猛,對敵向來以奇襲制勝。自兩月前建立至今,大多以少勝多,從未敗績。想那支西燕軍初經大敗,遇到楊將軍親率襲擊,更該手到擒來,不成問題。”
他沒有說的是,楊定挑選的騎兵,有一大半是仇池氐人。
仇池國雖滅,楊家的向心力卻還在,加之楊定待下寬仁,有勇有謀,又肯身先士卒,故而這支騎兵對楊定的效忠度極高,出兵之際,將士用命,上下一心,來如電,去如風,這些日子已讓慕容衝大為頭疼,而仇池兵的厲害,已經在西燕軍中傳揚開來,所以前日在辛家堡,圍困他們的鮮卑騎兵一聽是楊定來援,撤退逃散得極快。
雖然聽了這些話,碧落還是忐忑不安,輾轉至四更天,才朦朧了片刻,而帳外已聽到軍中起灶造飯的聲響了。
天亮後繼續前行,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幾名領頭的參軍、校尉已經並馬聚在一起,一路走,一路在議論什麼,又不斷派出探子,往後方急急拍馬而去。
碧落更是不安,再問近衛時,依舊一口咬定楊定很快會領軍回來,並不肯說半句讓碧落擔憂的話,反讓碧落疑心,是不是楊定早已這般授意過。
近午時,負責統領這五百兵馬的參軍忽然下令就近找地方休整。
碧落心中詫異,忙撩開漆簾扶了轅木看時,後面揚塵如黃雲,大隊騎兵飛快捲來;隨行在側的五百騎兵,已自發讓開到兩邊,肅穆而立,迎接著那尚帶了刀鋒凜冽氣息的勇士歸來。
馳到近前,已聽楊定朗聲下令:“大家原地休息飲食,好好照料傷員。一個時辰後我們再出發回京。”
眾人齊聲應諾,方才各自下馬休息。
碧落一時忍耐不住,高聲叫道:“楊定!”
初冬時節的正午陽光少了幾分薄寒,將遠近忙碌的人影照得格外清晰。楊定聽見了碧落的叫喚,抬了抬頭,眼中也落了陽光的淡金光芒,瞧來又有些像當年那個常常不羈笑著的楊定了。
他略一遲疑,躍身下馬,身體頓了頓,沉靜的眉一皺,好一會兒才舒展開來,慢慢向碧落的馬車走去。
明光鎧下,他穿的是很耐髒的墨青色戰袍,卻能看得出深淺不一的溼潤色澤,走動時更有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撲向鼻尖,讓人心悸不已。碧落已脫口問道:“你……你受傷了?”
“沒什麼。”楊定微微一笑,清醇嗓音如浸潤了正午的和暖空氣:“都是對手的血。”
話未了,身後已有親衛和隨軍大夫,捧了乾淨衣袍和藥物啟稟道:“將軍,包紮一下傷口吧!”
碧落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一時也看不出他哪裡受了傷,眼見那些傷兵都在坐於地上包紮,再也顧不得多想,彎腰一拉楊定的手,急道:“到車上來,我瞧瞧傷哪裡了!”
楊定不由得隨了她的手跨上車來,又是一皺眉。碧落一低頭,才見褲腳處還在滴落著鮮血,顯然是腿部受傷了。
楊定並不呻吟,接過親衛手中的衣藥,向隨軍大夫道:“我不妨事,快去醫治其他兄弟!”
大夫告退,楊定才隨了碧落進了車廂中,一邊解著盔甲,一邊柔聲道:“我真的沒事,本以為只是些殘兵敗將,沒想到他們已經和另一股西燕軍合了兵,打得有點艱難,便有了些傷亡。我給一支槍尖磕著了腿,皮肉之傷,便是不包紮,兩天也就好了。”
碧落不語,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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