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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應該是你!”神秘人冷哼一聲,不屑地道。
翰如的臉色在這神秘人的話音剛落之時變了顏色,因為他突然發現尖竹並非竹,而是劍,藏於尖竹之中的劍,也可以說尖竹只是一柄劍鞘,而翰如劈碎了劍鞘卻沒有防備鞘中的劍,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局。
神秘人在扭動手腕之時,就是要將被劈開兩半的“劍鞘”當作武器震射而出,他的力道用得非常好,那兩片尖竹也十分配合,直射向翰如的胸膛。
翰如最初的想法是神秘人根本不可能有震腕的機會,因為他的劍會一劈到底直斬對方的手腕,是以明知那兩片尖竹可能會成為致命的武器,但他完全忽略了。
有些東西忽略了就必須付出代價,翰如就是如此。但他畢竟不是庸手,竟藉著玄竹劍在尖竹內利劍之上的一震之力,身子再次彈射而開。
“嗖嗖……”那兩片尖竹自翰如的小腹底下射過,卻未傷到他半根毛髮。
“沒用的!”神秘人淡淡一笑,說話間,他手中的劍已抖出了一抹悽豔的霞彩,若驚鴻閃電一般,帶著一股無可抗拒的殺意直逼而上。
翰如欲擋,但力已竭,氣息根本就無法迴轉,他能做的事情就是發出一聲絕望的長嘶!
神秘人的長劍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跡,為對方最後的一次失誤劃上了句號。
翰如不該失誤的,但他無法追及神秘人的智慧,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之中,這就註定了他最終的敗局。
翰如的軀體重重墜落在木筏之上,但未曾倒下,支撐他的是神秘人物的長劍,長劍刺透了他的心臟,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給翰如留下的最深印象是對手的眼睛。
一雙深邃猶如天空的眼睛,那倔強不屈而又充滿冷酷殺意的眼神使翰如在死神到來的那一刻想到了一個人。於是,他自淌血的唇間迸出了兩個字——軒轅!
翰如死了,在神秘人拔出利劍的那一刻死了。但神秘人聽到“軒轅”兩個字之時眼睛波動了一下,也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雖無仇恨,但你不該是地祭司的私生子!”他沒有反駁翰如的話,因為他的確是軒轅。
翰如的眼睛依舊沒有合上,死的時候仍睜大著眼睛,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無法表達出來,也似乎驚訝於一個不可能被外人知曉的秘密,在突然之間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但他心中究竟想了些什麼,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姬水之畔,劍峰,如插天之劍直入雲霄,陡峭非凡,其中林密草茂,能夠透過樹隙射入林間的陽光並不是十分光亮,在這不是十分光亮的陽光中有一對閃亮的眸子,那是軒轅的眸子。
軒轅伏於峭壁上的密林中,透過枝葉縫隙,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如羊腸般的山路上。在這個半山腰獨特的位置,軒轅能縱覽所有登上劍峰的路途,而這兒,也是上達劍峰的必經之路。
軒轅在族中是個異類,因為他沒有父親,他只記得母親曾說父親是為驅虎豹而死的。於是他就再也沒有問過,只是在心中將父親定為一個英雄的形象,但是這個形象終於還是破滅了。
那是十年前祭天前的一個深夜,軒轅被一陣怪異的喘息與呻吟聲驚醒,他睜開眼睛,仔細地聽,卻發現聲音來自是母親的房間。
軒轅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來到母親的房外,自門縫中望去。
房間裡有微弱的燈光,燈光之中,一個醜陋而健壯的軀體覆蓋在母親身上,不停的蠕動。他看到了母親眼角有淚水在流,一串一串,猶如晶瑩的珍珠,在燈光的映襯下,讓軒轅感到心悸和憤怒。
“啪……”一聲脆響。
“你這賤貨,哭什麼哭?本祭司看得起你,是你今生修來的福份!”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