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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土很鬆,幾乎不用挖。梁山伯又告訴梁月,不必連根拔起,菜梗老的不好吃,而且帶了泥土也不好洗,只要擇一些嫩的就可以。梁月聽了滿口答應。正擇了幾根,馬文才上前幾下都給梁月弄散了,嘴裡道:“梁越,你有這麼飢不擇食嗎?!”
梁月看他不幫忙也就算了,現在還搗亂。心裡生氣,道:“文才兄,拜託你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好嗎?!再說了,現在不找點吃的,還等著晚上捱餓嗎?!”
馬文才哼了一聲,拿著弓箭鑽到一旁的灌木叢裡了。
梁月看他的包袱還放在地上,知道他沒有撇下他們自個兒走。心想讓他去發洩一下心裡的火氣也好,省得還搗亂。梁山伯終於弄好了陷阱,抬頭對一旁乾站著的祝英臺道:“英臺,運氣好的話,等會兒就應該能抓到一些野兔野雞。”
祝英臺神情淡淡地點點頭就沒看梁山伯。似乎在逃避他一樣,反而去找她平時最不對頭的馬文才了。梁月心中感嘆,祝英臺現在只怕身在局中迷茫。不過感情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別人多說無益。是以她低下頭繼續擇菜。
梁山伯無奈一笑,到梁月身邊,道:“阿越,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擇菜吧。”
是為了能更快地讓獵物掉入陷阱!梁月一下子就明白了。笑著應了,又與梁山伯說起尋陶淵明的一些具體事項。沒多時,忽然聽到祝英臺的一聲尖叫。梁月就擔心她出了什麼意外,立即和梁山伯循著聲源趕過去了。
只見馬文才手中緊緊握著弓箭,眼底說不清是什麼神色。
卻無端讓梁月想起那天他躲在櫃子裡的神情。
於是,她的腳步就硬生生地停在了馬文才身邊。至於梁山伯快步走到祝英臺身邊,而祝英臺身子另一邊則是大黃的屍體。大黃的脖子上插|著一根羽箭,正是馬文才的。祝英臺指責馬文才不應該這麼對待和他一起長大的馬。她認為這是馬文才的朋友,馬文才的夥伴,就算被盜賊盜走了也不該就這麼殺了它。
祝英臺一定沒看懂馬文才眼底的難過。殺了大黃,他一定是最難過的那個。
不過這次倒是連梁山伯都看出了馬文才眼底的難受。也是,他一慣會為別人著想,最是會換位思考。所以他不像祝英臺那樣責備馬文才。就是一下下地拍著祝英臺因為哭泣而顫抖的後背,以作安慰。
馬文才看著大黃的屍體,道:“就因為它和我一起長大。是我的朋友和夥伴,背叛了我的它,才該死。”
馬文才一慣的佔有慾強烈,梁月心底暗暗嘆息,怎麼這孩子就生了這副性子呢?至於是好是壞她也不知道。大黃她也是知道的,還和它玩過幾次。就這麼被馬文才射殺了,她心裡也很是失落,卻因前世宿疾,時刻告訴自己要看淡生死。因此沒像祝英臺一樣為了大黃哭泣。說實話,別說是大黃了。就是馬文才這個人,也不見祝英臺怎麼接觸了。今日竟能為了大黃落淚,讓梁月不由感慨,祝英臺的確是個善良的好姑娘。
馬文才的身子輕輕發顫,若不是靠的很近,梁月也不會發覺。梁月沒能忍住就伸手握住了馬文才的手。最終因為他的手掌太大,梁月只是捏住了他的四根手指。馬文才身子一僵,然後低首看著梁月。
祝英臺哭的差不多了,又要開始埋葬大黃。梁月捏了捏馬文才的手,道:“文才兄,你別難受了。我也去幫忙。”
馬文才冷哼一聲,嘲諷道:“一個背主的畜生,不值得入土為安!”
梁月沒理他,反正他一慣就這麼嘴硬。
梁山伯最是體貼,不說誰是誰非,卻在關鍵時候幫忙。
等埋葬好大黃都已經很晚了。飢腸轆轆的梁月看著放在一旁沒幾根的野菜登時苦了臉。好在陷阱那邊,梁山伯似乎有了大收穫,喊大家過去看!原來是一隻瘸腿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