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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出來守夜，就算他們出來了也沒什麼大作用，還不如安安靜靜的去睡覺。

「醒了？」素姬倚在一邊，淡淡的問著。

文佑良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重新低下頭嗯了一聲。

過了許久他緩慢的說著：「我……是不是很沒用。」

素姬挑了挑眉，她不動聲色的看著略微頹廢的文佑良，男人清秀的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沮喪，素姬稍微想了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一直都裝做看不見，可是自從有了喪屍，自從我們認識了穆哥，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像是變了個人，變得讓我很陌生……」

他蜷縮起雙腿，一個人慢慢的說著，好像不是為了給素姬說來聽，只是為了傾訴他自己心裡的苦。

「但就算這樣，我還是很愛她，我害怕失去她所以只能裝作看不見，但是我好痛苦，我應該怎麼做！」

說著說著男人痛苦的垂下了頭，將腦袋埋在了臂彎裡，他在這一刻好像不害怕素姬了，反而很能豁得出勇氣，他悶悶的說：「其實我很敬佩你，一個人不管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也是會寂寞的吧。」

素姬剛準備安慰他，卻是被他的話說的一愣。

寂寞嗎？

那是一種什麼情緒呢，素姬不知道，她也不懂。

人類的情緒太過複雜，她就算能裝出很多喜怒哀樂可是她還是不懂，為什麼人總是會有那麼多表達情感的方式。

「而且你身為一個女人都那麼厲害，我身為一個男人，卻連看到喪屍的臉都不敢看，我……」

「我是不是很沒用。」他抬起頭看著素姬，昏黃火光下，他的眼底泛著紅血絲，沁著一絲強忍著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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